“那怪誰?”
“你說怪誰?誰讓你下午那麼懂事兒,我忍不住。”
那天下午他沒課,約了人打籃球,幾場下來,汗嘩嘩的,不經意一瞥眼,竟然看到孟潔紮煞著手站在場邊,很無措的樣子。
他想也沒想就跑過去了:“下課了?”
孟潔點點頭,把手裏的東西向他遞了遞。
他接過去,回頭招呼那幫哥們兒:“我媳婦兒請客,趕緊過來。”轉頭又對她說:“你管他們幹什麼。”看她剛才拎著水晃晃蕩蕩那個樣子,難看死了。
“亂叫什麼!”孟潔瞪他一眼:“我以後不過來就是了。”
別啊,他可不是那意思,這不是受寵若驚麼,從來都是他對她噓寒問暖,難得她能雪中送炭一回。沒法反駁孟潔,他隻能嘿嘿傻笑。
所以說,能怨他大晚上的發情嗎?
躺在床上翻個身,秦爽覺得特滋潤:“我真見不得你穿裙子,細胳膊細腿兒的你說你顯擺啥?”
孟潔當然聽得不高興:“不願看你別看!”
“我偏看。”自己的媳婦兒不看看誰去,他一隻手摸到她胸上,在頂上揉著:“關鍵是看你那樣,我就想——”
“你想啥?”受不了他的淫蕩樣,孟潔抓下他的手。
“想把你——強奸一百遍啊一百遍。”躲開她撲咬過來的勢頭,他邊怪唱著邊翻到她身上。
這種事就不能開頭。
都是那樣的年紀,自那天以後,他基本就維持著精蟲上腦的狀態,畢業了家裏連下十二道金牌催他他也不回家住,就堅持窩在那小屋裏,仗著年輕氣盛想了無數花樣,隻差沒把她吞進肚裏。
後來才知道孟潔那天不是發瘋,她是真的特別在意懷孕的事兒,總記著提醒他戴套兒。可也難保有青黃不接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到商店裏買那種東西,他又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最後到底還是讓她吃了幾次事後藥。
抹了把臉,覺著身上有點兒涼,秦爽隨手抽出壓在身下的被子蓋上,疲憊得不行。
他是真沒想到最後會出那檔子事兒,剛才飯館裏孟潔說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木了,現在一個人待著,才覺著心下一陣陣地疼。
那她現在看著他是真的煩吧?
可他也沒辦法。是不能原諒自己,可也沒辦法就這樣撂下她:之前還隻是想大不了活回去一回,再憑著這股子纏勁把孟潔追回來就是了;現在看看,沒那麼簡單,他真得改改了,不然別說孟潔,他自己都不待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