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小也沒在意,更加沒有告訴顧逸君自己的打算。
馬車行得慢,直到傍晚才看到不遠處有燈火,看樣子是個小縣城。
既然能住宿在客棧,當然沒有在野外露宿的必要。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誰知道一個看似很近的縣城竟然要走這麼久!
月亮高懸,如水般皎潔,這一走幾乎就到深夜了,一隊人馬即使是經常行走江湖,也人困馬乏了,更別說淩小小了,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終於走到了近前,原來這燈火所在,並不是縣城,而是一個稍大的村落。
也幸好是村落,不然這個時辰,縣城的城門早就關了
。
村口立了一塊大石,上書兩個大字:固村。
看起來也是一個大村落了。
因為是幾近深夜,街道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隻有孤零零的幾隻燈籠隨風搖晃,村子裏的狗聽到動靜“汪汪”的狂吠。
接連有窗戶亮起。
馬車骨碌碌的行駛在鄉村的泥土路上,馬蹄“踏踏”的叩在上麵發出悶悶的聲音。
村口“吱呀”打開一扇門,一個老嫗提著燈籠,披著棉衣,蹣跚而出。
“誰呀!”
蒼老的聲音響起。
“路過借宿的,大娘可知道往哪裏去?”
震雷沉聲問道。
“哦,咳咳咳。”老嫗以手掩唇,咳嗽幾聲,“借宿啊?我帶你們去吧。”
震雷也不推辭,出門在外,自然要入鄉隨俗。
老嫗看了一眼震雷等人,又看了看眾人之中環繞著的寬闊馬車,提著燈籠走在了眾人前方。
“您是守夜人?”震雷發問,淩小小也有些興趣,支棱著耳朵聽著。
“我聽家裏的老人說過守夜人,一般村落都會有守夜人存在,通常都是有些功夫,並且寡居的老婦人。”顧逸君在一旁低聲道。
他是看著淩小小有些興趣,這才主動說起。
對於顧逸君竟然知曉這些,淩小小有些意外,自然麵上也表現出一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顧逸君。
顧逸君不滿的嘟嘴,但也沒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往常有些不著調,現在突然說出這些,的確讓人意外。
老婦人淡淡的咳嗽聲斷斷續續的響起,”是啊!守了二十幾年了,再過些日子可能就守不動咯。“
震雷不知怎麼回答,老婦人明顯是被人傷了根本,因為不斷壓製,才會咳嗽。
現在這樣不住的咳嗽,顯然是傷勢壓製不住的症狀。
顧逸君接著道:”但這個老婦人有些例外,按理說,不該讓有病的老婦人守夜啊!“
淩小小也覺得有些道理,咳成這樣還怎麼守夜?
老婦人明顯心情不錯,繼續絮絮叨叨:”說來我這老婆子也算運氣好,眼看要去見老祖宗了,咳,上天還讓我那在外遊蕩不知幾十年的不孝女回到了我身邊,咳咳,死也無憾了啊!“
也就幾句話的功夫,眼前一座二層小樓的建築出現在眼前,小樓門口幾個昏黃的燈籠晃晃悠悠的。
“咳咳,到了,幾位。”老婦人上前幾步,叩響了門。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