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雨竟然下了一夜也沒停,淩小小站在窗前,任由冷冷的風雨吹落在自己腳邊。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
“哎呀!您怎麼在窗前吹冷風啊!”冬雪匆匆的放下洗臉的溫水,走到窗前,自顧自的關了窗戶,“主子您要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也別這麼折騰自己呀!一刀下去幹脆利落啊!”
淩小小直翻白眼,心想,我不就通個風麼?
話說,顧逸君一夜都沒往自己身邊湊,有點不正常啊!
雨一直下,她們也走不了,想想就煩。
然而,最煩的絕對不是淩小小,而是客棧掌櫃
。
掌櫃的摟著懷裏貌美的男人,卻是唉聲歎氣,愁眉苦臉。
“哎…”掌櫃又一次歎氣。
男人忍不住從掌櫃懷裏翻身坐了起來。
“當家的歎什麼氣啊!我們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們,她們還能不識好歹不成?等雨一停不就走了麼?”
掌櫃摸摸男人光滑細膩的大腿,歎氣道:“哪有那麼簡單?你這麼想,那是因為昨天你沒看見,昨天我可聽得清清楚楚,隻要稍微礙著她們,那可就要殺人滅口噠!”
男人捉住掌櫃亂摸的手,正色道:“那我們就當沒聽見,沒看見,她們總不至於投宿一個地方就殺一個地方的人吧?”
掌櫃的稍一用力就掙脫開,繼續到處亂摸:“也怪我啊!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腦子勾了芡。”
男人“啪”的一聲拍了掌櫃的鹹豬手,“行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敢說昨天你不收她們,現在就能安心?”
掌櫃笑嗬嗬的揉揉手,也不生氣。
太陽漸漸地升了起來,撥開雲霧,溫暖了大地,風雨也漸漸地歇了。
淩小小午飯的時候,雷五等人終於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馬兒呼哧呼哧的喘著氣,雷五等人也麵色疲憊,身上的蓑衣也沒顧得脫。
震雷聽見動靜,從二樓伸出腦袋。
小二姐趕緊接過雷五等人的馬鞭和蓑衣。
片刻後,淩小小眉頭微皺,“怎麼會這樣?你是說你們離開後,那幫人可能遇上了白虎國的巡邏隊?然後中年女子逃了,另一個或者逃了,或者被活捉?而那個年輕女子,卻是逃過了白虎國那劫,昨天晚上才離開?”
坐在一旁的刑公子也是眉頭皺得緊緊的:“我記得你剛剛說,是你們砍傷的那年輕女子?”
雷五點頭,臉色也很不好看。
震雷則是直接沉著臉,訓斥道:“殺手守則都忘了?還是過了幾年安逸生活就以為自己真是普通人了?心慈手軟,不但會為自己帶來麻煩,更會為主子惹來災禍!作為殺手,如果失去了做殺手的要素,那就是沒用的人!是禍患!作為禍患就不應該存在!”
震雷很生氣!“鏘”的一聲抽出腰間的軟劍。
雷五等三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聲不吭,心知這一次可能真的逃不過了。老被殺手都說,殺手出劍,如果不能一刀斃命必遭反噬。她們先前不明白,隻認為是為了讓後輩能夠狠下心來,現在她們或許明白了一些。
淩小小輕輕地扯了扯震雷,“你先容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