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九零後II013(1 / 3)

*

*

有一種賤,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網絡

*

13

奇怪了。

從佛岡縣坐大巴去廣州的時候就感覺時間好慢,可是現在是從廣州回到雲浮卻感覺時間過得真快。我是被司機叫醒的,朦朧地睜開眼才知道自己到站了。

我下了車,一股冷風朝我襲來,我哆嗦著身子,望著那些路人穿得比我厚,他們估計是外地人,因為我很少見到本地人穿得厚厚的。沒有人來接我,爸爸媽媽忙著工作,陸梓灝也沒有怎麼給我發QQ消息了,在廣州的這幾天我十分痛苦,說不上來的痛苦,也就沒有怎麼在意陸梓灝為什麼不找我。

我沒有給小柔發消息,而是給伊先生:“院長,我到雲浮客運站了。”

許久,伊先生才給我回複:“嗯,回到家就好好休息。”

伊先生是我想要了解牧朗冰的中間人,他的消息永遠比別人還要準確,我甚至覺得伊先生有可能就是一個有錢的國外大人物,因為好像很多事情都難不倒他,隻要他出現的,沒有解決不了的。

如果牧朗冰早點被伊先生發現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吧?

說來也讓我很鬱悶,伊先生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其實也是一個跟楊天擇差不多的男人,昨天跟可欣戀愛,今天又跟另一個,我雖然沒見過伊先生現任的樣子,不過能夠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外表也一定很漂亮,性格也一定很溫和。

那麼多男人當中,我覺得最好的就是牧朗冰了,我一點都不後悔認識他。

我看著左手的藍色項鏈,笑了笑,我認為我對這個手鏈毫無感情,它隻是我的一個裝飾品而已。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一個勁地質問我的行李去了哪裏,我敷衍著說丟了,裏麵的東西都全丟了。於是媽媽邊炒菜邊囔著:“花了80塊錢買的行李,怎麼說丟了就丟了,不知道那是我們的血汗錢嗎?怎麼不見你丟了?就真不該給你買行李箱,背個蛇皮袋多好,還怕丟什麼人?”

“不想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沒準又要罵我,大不了我過段時間打工還你錢就行了。”我沒好氣地也跟著囔著,一回來就這樣被問個不停,還要對我刨根問底問很多事情,我心裏很不好受。

我沒有告訴媽媽我在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媽媽雖然跟我吵架,可還是給我煮好吃的。我們那邊有一個習俗,如果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或者是貴客來家裏吃飯,我媽媽就會把家裏最好的雞蛋和最好的糯米煮來給他們吃,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寓意,不過我認為是平安健康的意思,因為我在東莞打工回來的時候,媽媽給我煮了雞蛋;啊,好像是因為雞蛋和糯米是我們那邊認為最好最貴的東西。

今晚我吃得飽飽的,媽媽其實不知道,我在廣州的這幾天,吃的都是饅頭和粥,很想吃炒河粉,可是炒河粉太貴了,我就隻有在伊先生在的那個時候買過一次,之後就沒有了,忽然覺得還是媽媽炒出來的菜最好吃。

媽媽問我:“那個女的生了嗎?”

我端著碗吃著飯,嘀咕地回複:“生了,是個男孩,很可愛。”

媽媽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祝福他們幸福安康吧,以後你別介入到他們裏麵去知道嗎?他都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了。”

我抿著唇,“嗯,我早就不在乎那個人了。”

“那個孩子的父親還喜歡你嗎?”

“他啊?還喜歡吧,不過就算喜歡也沒辦法了,我不喜歡一個已經有孩子了還喜歡我的男生。”我口是心非地說。

“美希,你一直沒告訴媽媽,他叫什麼名字。”媽媽說。

“他叫牧朗冰。”

他在我被欺負的時候幫了我很多,他帶我見識了很多社會上的東西,帶我玩了很多好玩的東西,他曾經是我最喜歡最舍不得最想過一輩子的男人。

媽媽。

記住他的名字。

他叫牧朗冰。

我愛牧朗冰勝過愛你們。

我塞著粉紅色的MP3耳機,這台MP3是陳藝豪送給我的,已經過去近兩年了,它已經沒有最初那麼光滑靚麗了,現在MP3的顏色漸漸褪成了白色,有一次它壞了,我還特地花了10塊錢修好它。

陳藝豪的那封信我還好好保存著,那封信保存了很久很久,保存了很多年,一直到2013年才放下心地將它撕掉,如同我與他的那兩段短暫的戀情,雖然很暖,雖然很短,可卻刻苦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