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自在,淡淡地說:“你給他吧。”
“好。”牧朗冰取出打火機,幫他點燃嘴裏的煙。
大叔吸了一口,含笑道:“多虧遇見你了,不然這一晚我可要打瞌睡了。”
“沒事。”牧朗冰說。
“謝謝你啦。”大叔低下頭,對牧朗冰說了些什麼,牧朗冰下意識地扭過頭看著我。
我被看得渾身酥麻,本來就冷的天氣讓我更加打顫了起來。
與大叔告別後,牧朗冰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前行,冰冷的手觸碰到了他那熾熱的手掌心,我整個人瞬間暖了起來。
“這麼冷……你沒衣服穿?”牧朗冰扭過頭,嚴肅地質問。
我嘀咕地回複:“今天天氣不冷,半夜有點冷而已。”
“忍忍就要到了。”
“到哪?”
“我住的酒店。”
“我不要跟你住,我送你到酒店門口就回去。”
“你有病?”
“你才有病!我怎麼可能會跟你繼續這樣?”
我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卻好像生氣了,雙眸死死地看著我,似乎難以相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
我現在好介意。
好介意已經是父親了的牧朗冰。
就算我很愛他,可我依然過不了這個坎。
他不讓我鬆手,我準備開口罵他的時候,他卻一把將我橫抱在懷,抱著我跑進了酒店。
我的身體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得不輕,酒店大廳裏的工作人員都看見了牧朗冰抱著我走進電梯,我羞赧地捂住臉,不讓她們看見我的臉。
“牧朗冰你放我下來。”我在電梯裏對牧朗冰冷冷地命令。
“你瘦了。”牧朗冰無視我的話,自顧說道,“有沒有六十斤?”
我咬牙切齒,狠狠地掐著他手臂上的肌膚,可想到2007年平安夜的那一天,他被人砍傷手臂,然後還打了不少針的情景,我瞬間沒了力氣。
*
我被扔在客房的沙發上,連忙坐起來的時候牧朗冰又將我壓住,他不冷不熱地威脅:“別想跑,我找得到你。”
“……死牧朗冰……”我難以呼吸,罵著他。
“嗯。”牧朗冰這才肯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可他剛到門口,卻想到了什麼,走過來將我撈起,把我丟進浴室。“你先洗,或者一起洗。”
“不是你先洗嗎?”我差一點滑倒摔在浴室裏,連忙生氣地反問。
“我怕我洗,你就跑了,去,把今天穿的衣服都給我。”牧朗冰伸出手,帶著我不敢抗拒的嗓音命令。
我相信牧朗冰也不會做出什麼,於是脫下的衣服都被他拿去給服務員洗了。
洗著洗著我才明白,牧朗冰是擔心我跑了,所以他要我先洗,這樣沒了衣服我也不可能穿著酒店的浴衣跑掉。
我苦笑,洗好出來的時候,牧朗冰就站在門口,我望著他,他望著我。
“我洗好了。”我低低地說。
“好久沒見你這樣了。”牧朗冰打量著我的浴衣,仿佛一眼便看穿我浴衣裏的所有春光,眼裏帶著異樣的光。
嗯。
是情。
是欲。
我是不可能會跟他再有瓜葛的。
我故作淡定地白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走到沙發上坐著。牧朗冰這才走進浴室。
他出來的時候直接一把將我抱起,放在床上。
他沒有離開,而是覆蓋在我身上,近距離看著我,彼此的身體挨著,感受得到傳來電流般的溫度。
我移開目光:“牧朗冰,你要麼乖乖睡覺,要麼我離開。”
“韋美希,半年多不見,是誰教你學會鐵石心腸?”
“是你教我的,我跟你講,你教給我的那些,我敢在廣州稱第二個牧朗冰。”我撒謊說,可感覺這個謊好像是在誇他。
“韋美希,學會回心轉意吧!我是為了你選擇留在這個世界的,如果哪天你又把我拋棄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真奇怪,為什麼女人的狠心比任何武器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