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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高冷,我也不是裝酷,而是我不想被你們嘲笑
——麥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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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牧朗冰離開的一個星期。
想他。
心裏空蕩蕩的。
好像缺了什麼一樣。
好像他從我的心裏搬走了。
可他的氣息還徘徊在我周圍,我總感覺我好像嗅到了,我總感覺不遠處的行人的背影就是牧朗冰,我總有這樣的錯覺。
那一天我準備還潘詩婷錢的,潘詩婷卻怎麼都不肯收,她高興地闡述:“你的醫藥費其實是牧朗冰付的,我可沒有幫你什麼,不過牧朗冰對你這麼好,你還舍得把他甩了,嘖嘖嘖,真狠,對了,牧朗冰是哪裏人啊。”
我怔了怔,才明白,我欠他人情了。
該怎麼還呢?
算了。
主動去還他肯定會覺得自己自作多情的。
因為如果真的要我還,他早就跟我講了。
很顯然。
牧朗冰已經不想再和我有任何聯係了。
難過。
我是很難過。
但我卻哭不出來,好像我已經把這件事看得很透。
算了。
牧朗冰和小柔,才是真正的一對。
而自己。
隻不過是一位路過的人罷了。
把牧朗冰與自己在一起的那些幸福快樂的點點滴滴,存在記憶中吧!
我跟潘詩婷下班一起去了網吧上網,我打開QQ,翻開牧朗冰的QQ空間,看見他的說說動態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三級動圖,和各種讓人麵紅赤耳的話,什麼美女上門服務,高難度姿勢都可以,價格很劃算,做這種事居然還可以打折?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於是許多人點讚,評論區說冰哥的這個賬號不要了,然後就被盜了。
因為許多人舉報牧朗冰的這個賬號涉嫌se情,就被騰訊凍結了,牧朗冰也沒有再申訴拿回來過。
他的QQ空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我和他在一起的大頭貼相冊,沒有了他對我的甜言蜜語,仿佛他的空間從來沒有過我的足跡,網友對我的存在絲毫沒有提起過。
雖然他的空間沒有了我們的大頭貼,但我的空間還存著,相冊鎖著密碼,密碼是:“我喜歡的QQ號碼。”答案是牧朗冰的QQ賬號。
我以為QQ很安全,我以為放在空間相冊裏會很安全,直到一年後我的QQ也被盜了,無論我怎麼申訴都無法拿回來,我對那個賬號很有感情,我養了幾年了,等級好不容易達到25級,現在要這樣對我,我罵了那盜我賬號的人,罵得很難聽。
我很難受,找了很久小柔的QQ,發現小柔的QQ沒有了,不在我的列表裏了。
一定是她把我給刪了。
我下意識地翻了翻自己的QQ留言板,看了下去年小柔踩過我空間來我留言板留言的足跡,花了幾分鍾終於找到了。
我根據QQ號搜索了一番,進入小柔QQ空間,看見她今天早上的說說寫著:“一家人愛心愛心。”
附上一張照片,是牧朗冰的背影,他抱著孩子,背景是醫院的走廊,好像是兒科,照片看起來很溫馨,我雖然看不見牧朗冰的臉,但從背影上卻看見了牧朗冰承擔起作為一名父親的責任。
評論區問為什麼這麼早就帶孩子去醫院了,小柔回複說:“前段時間寶寶生病了,寶寶的爸爸一直沒時間回來,現在終於有時間了,所以就一起幫忙打理了,寶寶看見爸爸也不哭不鬧啦!~~可愛可愛”
網友好像跟小柔是熟人:“咦?那冰哥之前那個女的呢?”
小柔:“啊,早就沒關係啦~”
“啊哈,冰哥當爸爸一定很激動!偷笑”
小柔:“嘻嘻,不知道哦~~你有時間就過來我這邊玩,我請你吃喜糖哇~~”
雖然我不清楚小柔此刻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但看著她的這些文字,透露出她當時愉快高興的樣子。
我看到這裏有很多說不出的話來,我該祝福牧朗冰吧?
嗯。
對。
我該祝福他。
還有她。
我整個人躺在電腦椅子上,就這麼看著牧朗冰的背影發呆了很久很久。
他似乎在笑。
他似乎在看著懷裏的寶寶,他似乎露出了笑容。
他似乎接受了這個孩子。
之前他為了我,說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或者他坐幾年牢,把他弄了,可現在,好像什麼都變了。
隻因為我一句話。
隻因為我的狠心。
也許牧朗冰說得對。
女人的狠心,比任何武器都具有殺傷力。
唯獨沒有刪除我的。
隻有伊先生和陳藝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