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不是人嗎?怎麼能破了玄鳥羽?”黃道士大呼著衝出來。
可白水一握著我的手,一把抓住那根從半空中落下來的木棍,朝他冷笑道:“如果不是顧忌這根玄鳥羽,你能困我這麼久。”
說完,冷哼一聲,帶著我跟阿得飛快的朝著蛇仙廟竄出。
離開時,我見七妹和阿壯糾纏在一塊,兩人已然渾身鮮血淋漓,七叔公卻隻顧著帶人收搭著小蛇,也沒有人敢去拉架。
“嘶!嘶!”在路上,阿得不停的朝我吐吞著蛇信,大聲的吼叫著。
白水直接一巴掌將他拍暈,然後快速度的竄到了蛇仙廟,將他朝地上一扔,臉色發青的道:“你準備怎麼辦?”
看著阿得暈倒後依舊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
不明白那蛇種到底值多少錢,為什麼七叔公,寧願弄死村長,再將七妹阿得弄成那樣,也要這蛇種。
更不明白這蛇種危害有多大,為什麼村長寧願弄死阿曼,寧願將我送給柳仙,甚至為了破解蛇種,將外婆都給阿壯欺辱,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為了這東西,整個村的人都瘋了!
瘋了!
“有辦法救嗎?”我伸手摸過阿得身上冒出來的粗礫的蛇鱗。
隻是輕輕一摸,就刺得我手痛,可這蛇鱗卻是從阿得身體裏麵長出來的,他得有多痛。
而他被蛇腥味刺激得隻想咬人隻想吃蛇,卻在聽到我痛呼的聲音中,依舊清醒了過來,甚至不要命的朝著黃道士的網子上撞,就是為了給白水一時脫困,能帶我離開。
這是跟我相依相偎長大的阿得啊,他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先想著他阿姐的阿得。
“我不知道,不過既然你說阿壯變成那樣是因為那串蛇骨而起,阿得這樣子也得從根本上找起,得先找到那串蛇骨。”白水語氣有點發冷,看著遠處的樹林,朝我冷然道:“你外婆死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沒有。”我搖了搖頭,外婆死前隻是問我,那一節大蛇骨是不是柳仙的。
然後似乎很高興,柳仙終於死了,跟著就要洗澡,在澡堂裏穿戴整齊的上吊自盡了。
白水見我搖頭,沉歎了口氣,把那根黑羽棍子放在神座下麵,抬頭看著那木質的蛇雕象,沉聲道:“村子裏那道士手裏握著銅鈴有些年頭了,那網也不是普通的網,所以今天才會耽擱了。”
“嗯?”我慢慢抬頭看著他,卻見他有著微微的狼狽閃過,將頭硬扭在一邊。
這才知道他這是跟我解釋,剛才他為什麼沒有救我。
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阿得痛苦的樣子,朝他道:“有沒有辦法讓阿得不這麼難受?”
“吃蛇。”白水瞄了他一眼,蹲下來看了一下他身上的鱗片:“這種東西我沒見過,不過可以確定是被咬傳染的,而且十分之快,蛇毒沒有這種感染力,反倒有點像屍毒。”
“據我所知,隻有屍毒才會傳播得這麼快,還有這麼大的感染力。”白水說著,猛的一用力,將阿得的鱗片拔了一片出來。
暈倒中的阿得猛的發出了痛叫聲,跟著又悶哼的低在了地上,發出了低低的囈語。
我心痛得連忙拿手捂著他的傷口,卻發現那裏根本沒有湧出血來,反倒有著一片細細的鱗片跟春筍一樣慢慢的冒出了頭。
七妹他爹傷口的樣子我是見過的,這鱗片拔了又長,長了又拔,根本就控製不住。
“七叔公說這傷口是阿壯咬的?”白水將鱗片對著光看了看,臉帶疑惑地道:“你過來看一下。”
我走過去,隻見那鱗片在光照之下,根本就不是蛇鱗那種圈圈的紋路,反倒是像人的皮膚一樣,一格一格的皮膚組織細胞的樣子。
蛇鱗雖然也是蛇的皮膚,可絕對不會跟人一樣,有著一樣的紋路。
“你見過阿壯他娘嗎?”白水突然將那塊蛇鱗扔地上,轉頭認真的看著我道:“阿壯的親娘,生他下來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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