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我見蘇閩,那笑得春風得意的樣子,有點摸不著頭腦啊。
秦姑婆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直接走了。
“我運來了一條黃金蟒,已經運到了你們泰龍村的村口了,據說你們村山上有個蛇仙廟,裏麵很好藏,我準備運那裏去。”蘇閩說得好像他運來了一隻雞一樣簡單。
可我一聽到泰龍村,立馬腦袋都炸了,瞥眼去看秦姑婆,她卻隻是冷眼不說話。
“泰龍村被火燒了,而且失蹤了很多人,這事詭異得很,你去那裏做什麼?”他自己找死可以,為什麼一定要去泰龍村找死。
蘇閩卻是一臉高深的朝我道:“雲舍是在泰龍村長大的,肯定知道蛇仙廟,就麻煩你帶路了。我也好看這傳說中的泰龍村。”
看著蘇閩的樣子,似乎他對泰龍村有一定的了解。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秦姑婆,想要她說句話,阿金的屍體還埋在院子裏呢,這蘇閩又整了一條黃金蟒,我就不信等生下蛇種,蘇閩會讓那條黃金蟒活著,這又是送了一條命啊。
“那條蛇是正規手術入境的,我有飼養證書。”蘇閩見我扭頭看著秦姑婆,十分輕淡地道:“你不用擔心,蛇已經打了麻藥,不會傷人。”
他的意思是,蛇是他的,他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就算我鬧到警察局,也是他的理。
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既然他找死,我也不攔著了。
直接上了蘇閩的車,到了鎮上,蘇閩接到一輛貨車,跟著就朝泰龍村去了,一路他開得十分的順溜,導航也沒開,明顯就是來過的,還用我帶什麼路啊。
“大概是我七八歲的時候吧,我爹帶我來這裏吃過蛇羹,那老板也姓雲,叫雲長道,是你爸吧?”蘇閩一邊開著車,一邊朝我道:“那蛇羹的味道到現在我都能記起來,蛇肉細滑入口就化,蛇湯奶白而鮮美,煮點麵條在裏麵,那味道真的沒法形容。回去後我都幾天吃不下東西,吵著還要吃,可後來去聽說他收不到蛇,然後出了事被人砍了。”
“你還挺清楚。”我雙眼直直的看著蘇閩,突然想起警察來做筆錄時跟我說過,蘇閩來的時候跟那路虎男打過交道。
現在他又一次提起當年雲長道賣蛇羹的事情,還硬是要將黃金蟒運到蛇仙廟,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麼事情?
“你腹中有著蛇胎,據說你當年也是你娘被蛇纏後生下來的,所以我才有信心用蛇種換髓。”蘇閩依舊笑得儒雅,可我卻感覺他是一條比毒蛇更讓人害怕的毒蛇。
至少毒蛇在沒有危及生命時,不會為了活命去迫害別人,可他呢?
為了活命,先是害了阿金,現在又在害一條黃金蟒,連自己的種都能利用。
雖然她們都是蛇,更是他買回來的蛇,可終究是讓我接受不了。
車子進了泰龍村的村路,四周都是燒得焦黑的房屋,村裏靜悄悄的,半點聲音都沒有。
到了山腳下,車子開不上去了,蘇閩示意我下車,然後到貨車那裏,叫人將打了麻藥的黃金蟒運出來。
當那條黃金蟒從貨車裏拉出來時,被燒焦的村子裏突然傳來低低的吼叫聲。
那聲音跟村民祭祀時的怪聲一模一樣,似乎也是從四麵八方傳來,如泣如訴,聽上去十分恐怖。
原本盤在籠子裏的黃金蟒卻突然睜開了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那琥珀色的蛇眸裏麵,有著黑色的東西在噴湧,跟著黃金蟒突然昂起了頭,對著籠門就衝了過去。
那籠子原本是上了鎖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上下車方便,或者是因為黃金蟒打了麻藥,那鎖根本就沒有鎖上,黃金蟒一衝過去,立馬撞開了籠門,張嘴就咬住了一個抬籠子的喉嚨。
鮮血瞬間撲了出來,黃金蟒張著帶血的嘴大聲的嘶吼,與村子裏低悶的吼叫聲交合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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