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人臉石蝦蟲,我就頭皮發麻,這蟲子藏在石壁裏不知道多久,以活人為引,先吸食人腦,怪不得蘇三月她哥會失憶。
想到蘇三月跟我之間可能存在的聯係,我心裏隱隱的不得勁。
“讓何必壯跟你一塊去吧,找塊新鮮的人肉就可以了。”秦姑婆難得一句點破。
見我詫異的看著她,她卻盯著我道:“你外婆怕是從來沒跟你說過,泰龍村裏藏著什麼,你也從來不問昨晚那麼多人為什麼聚在那裏的。”
我搖頭苦笑,白水防著秦姑婆,而她跟夏荷之間明顯也有著交易,跟我之間也有交易,還時有隱瞞,我有疑問還真不敢明著問。
“泰龍村整村人都死了,隻有帶點遊家血脈的還活著。他們用身祭祀,孵化人臉石蝦蟲,再引來吃蟲的冉遺之魚,下次再出現的就是吃魚的了,跟著又是什麼?一層層相引,最後出現的是什麼?雲舍,昨晚那黑門出現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值得白水自傷其身,以血喚醒你?”秦姑婆看著我,眼裏有著從所未有的急躁。
想到黑門前外婆手腕滴落血的香甜,我腦中一個聲音提醒我:不能說,不能說!
遊家的人都活著,泰龍村的人都死了,這裏麵所指實在讓人害怕。
我微微搖頭,卻見夏荷半依著門站在門邊,窗外一個玲瓏的身影也一閃而過,跟著傳來何必壯壓低嗓子嗬斥的聲音。
果然啊,風雲際會,能出現的哪能真的無欲無求。
秦姑婆沒有逼我,隻是朝我揮了揮手
中藥發作並不快,秦若欣喝了藥就躺秦姑婆新收拾的床上睡了,她說我懷著蛇胎,這種血氣重的東西就不能進我房間了,那碗打胎碗性溫,今晚喝了得明早再一碗下去才能下胎,讓我先去辦事。
叫何必壯時,何必美也跟著過去,我不知道哪裏有新鮮的人肉,也害怕去弄,但這種事情何必壯十分拿手。
一邊的何必美聽了,卻輕輕的笑了笑,轉身進屋,等她出來時,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血腥味極重。
“江北何家,主造畜之術,能易血肉轉生機。”何必美朝我討好的笑了笑。
從第一次見她,我就感覺她態度不大對。
按理說,雲長道殺了何家那麼多人叛出何家,又給她爹下了畜術,她明知我是雲長道的女兒,應該恨我才對,可她卻處處對我討好。
“走吧!”何必壯一把搶過她手裏的袋子,率先上了他那輛越野車。
到蘇三月她哥店裏時,還有人吃東西,我們在一邊站著等,隻是何必美打量他時,眼裏隱隱的著疑惑,卻又遮掩了過去。
等吃東西的人一走,何必壯大跨一步將店門拉下來,我急忙衝過去,朝蘇三月她哥彈了事先準備好的藥粉。
他最近反應極度遲緩,連眼珠都沒轉一下就暈了過去。
何必壯拎著袋子就過來,朝我道:“你轉過頭去。”
這麼紳士?
可我卻依舊盯著他手裏的袋子,他也沒堅持,找開袋子,隻見裏麵居然是一塊大腿肉,新鮮無比還滲著血,也不知道何必美從哪裏來的。
將肉放在蘇三月她哥嘴邊,何必美雙手摁著他的頭,嘴裏低低念著什麼。
隻見蘇三月她哥眼皮飛快的拱動,頭發絲下麵似乎有什麼爬動。
“引!”何必壯見有了動作,猛的咬破手指,擠出血滴在那塊血上。
新鮮的血帶著腥甜,不一會就見蘇三月她哥猛的睜開了眼,跟著一隻人臉石蝦蟲從他眼皮下麵飛快的爬了出來。
有一就有二,不一會蘇三月她哥眼裏,鼻孔裏,嘴裏耳朵裏都有著人臉石蝦蟲鑽出來,這些蟲子離開人體,有的還帶著鮮血,卻依舊飛快的朝著何必壯放著的那塊肉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