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欣幾乎變得瘋狂,指甲摳進我的肉裏滲出微微的血絲,她卻好像半點感覺都沒有,隻是不停的朝我尖叫道:“幫我把它剖出來!剖出來!”
“睡吧!”秦姑婆點了點她的額頭,等她倒下去後,伸手把了把脈,臉色古怪的掀開衣服,用手摁了摁她的肚子。
隨著秦姑婆手上用力,秦若欣小腹上猛的撞出一張臉,隔著肚皮撕扯著,好像要衝出來一樣,嚇得秦姑婆都急忙收手。
“這是?”何必美也急急的湊了上來,看著秦若欣晃動的小腹,奇道:“打不掉的胎,這還真是奇了。”
“你跟我來!”秦姑婆給秦若欣蓋好被子,朝我招了招手。
我看著床上顯得死氣沉沉的秦若欣,那個微胖笑起來溫柔的女孩怎麼變成這樣。
昨晚打胎裝血水的痰盂被秦姑婆放在屋後的茅廁旁邊,她帶著我們過去,直接將痰盂裏的東西倒出來。
隻是當裏麵一個一團鮮紅的東西倒在地上時,我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叫出來。
那血水隔了半夜還冒著濃腥,更恐怖的是,從血水裏滑出一個大頭胎兒,那胎兒身子四肢都沒有,隻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頭,雙眼緊閉嘴卻大張著,五官鮮明。
但最恐怖的就恐怖在這鮮明的五官,是一個成年人的模樣縮小版,明顯不是正常三四個月的胎兒。
這樣一個頭下麵卻拉著拇指大小的脖子以及好像沒有發育的身體,畸形中帶著詭異的恐怖。
“等她醒了,你問問她吧。不說實話,誰也救不了她。”秦姑婆等我們看過,直接用撮箕將怪胎到入糞池裏:“這胎光是打是打不掉的。”
“咂!咂!”夏荷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下來,要斷不斷的腰側在樹邊:“雲舍啊,你這些同學一個比一個狠啊!”
我還在震驚那個畸形胎兒,頭皮發麻,也顧不得跟夏荷多說什麼。
“去店裏吧。”秦姑婆卻似乎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現,看著天邊慢慢升起的朝陽道:“從現在開始我們改一下規矩,你要解屍蛇混毒的話,找上門的生意,無論是誰是什麼要求,你都要接,但條件由你提,可你不能不接生意。”
“為什麼?”我記得當初她跟我說過,生意要不要接由我說了算的,她接的算她的。
“因為黑門開了。”秦姑婆回過頭,渾濁的雙眼帶著精光,直射入我眼中:“誰都逃不掉,除非你想起遊家的和泰龍村的秘密。”
黑門!黑門!
我猛的想起那條人臉怪蛇給我遞的話,那時黑門還沒開,可它又是怎麼知道黑門的呢?
時間已經到了,何必美自告奮勇的要幫我照顧秦若欣,我這才放心的帶著湯鍋和蛇肉餛飩去店裏。
兩乞丐來得也早,依舊自已動手,我在他們手裏吃過三次虧,反正蛇胎生不生也在他一句話,也懶得跟他去計較了,煮著餛飩,想著秦若欣的事情。
“今天不在狀態啊?”老乞丐說話還挺跟得上時代。
我朝他笑了笑,將餛飩裝好端過去:“您吃足了,自然就說了,問也沒用。”
“夠意思!”老乞丐朝我豎了下拇指,立馬低頭呼呼的吃了起來。
吃飽後摸了摸肚子,看著我道:“看在你上道的份上,送你幾句話。”
我一聽這個就頭痛,忙擺手道:“算了吧,你們這些高人說話,全部咬著韻腳,比燈迷都難猜,說了等於沒說,隻是事後顯擺自己高深罷了。您要說,就說大白話,別讓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