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按理遊家每代傳人養在泰龍村,可出了兩個遊婉的事情後,蟲崖也拿不準,不過你既然你姓雲,自然是不能傳承泰龍村的秘密的,那個人可能是阿得。”夏荷看著我,苦笑道:“這沒什麼,你不用想太多,畢竟家族傳承就是這樣。他知道黑門的秘密,隻不過有一天能夠用生命去關閉黑門而已。”
阿得?可他昏迷不醒啊?
如果是他,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阿壯咬?
“至於那找你的鱗片人,我聽何必壯說了,極有可能是黑門裏的生物,你還是得小心。”夏荷說完,並未久留,直接走出了院門。
我靜靜的看著她離開,並未挽留,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晚上白水帶著我回巴蛇骨洞看了一下阿得,朝我輕聲道:“不可能是阿得。”
我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阿得,那遊家血脈就隻剩一個可能的蘇三月了,但她完全沒有接觸這類事情,更不可能,還是說外婆真的想斷了傳承?
但如果不是我們這三個,另一個人是誰?
我複又將雲長道給的那三張照片掏了出來,兩個遊婉都懷著孕,可生下的孩子呢?
“等吧。”白水將我緊緊抱住,伸手撫著小腹:“大不了,我帶你避世,你是人蛇共種,也可以跟蛇一般沉睡,睡個幾百年再醒,管他滄海桑田。”
“你這是逃避。”我瞪了白水一眼,知道他這隻是安慰我,輕聲道:“等他們出現吧,反正急的不是我們。”
好像各方勢力對蛇胎都十分注意,隻要蛇胎在,我就能等著他們出現。
白水確定鱗片人不會出現後,就回巴蛇骨洞看著翼蛇骨了,他也有事情要做。
我每天依舊去賣湯,帥哥和陳起語也不知道在整什麼,但劉久標一直沒有出現,那些蜂湧而來的人也都慢慢消失,小鎮似乎恢複了平靜。
入冬後白水越發出現得少,估計作為蛇類,無論修行多少年,依舊還是習慣冬眠的吧。
隻是我小腹慢慢凸顯,雖說懷了半年了,看上去卻跟人家三四個月一般隻是微微凸起。
我突然有點害怕,如果真的懷上一年多,這其間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
冬至的時候,何必壯跟我一塊包了餃子,我帶著店裏,每個喝湯的客人都送上一碗餃子,大家喝著湯樂嗬得很。
就在這時,一個十分突兀的人走了進來,大冷天,他隻穿著一件單衣,卻依舊汗水直流,坐在桌邊,徑直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一打開,裏麵全是碼好的錢,目測至少大幾十萬。
湯店人挺多的,見到這麼多錢,大家都詫異的看了過來,有的甚至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救我一命,這些錢全是你的!”那人靜靜的看著我,冷聲道:“無論你用什麼辦法,我隻要活命。”
“今天冬至,吃碗餃子吧!”我將餃子端給他,並未去理會那一桌子的錢。
師父跟我說過,黑門現後不可以不接生意,但這種不上道的人,我還真不想接,但最近很久沒有生意了啊。
因為有熱鬧可看,湯店的人越聚越多,一直到了中午,我收拾東西要關門了,那一黑色塑料袋錢和那個怪人依舊在那裏,客人們朝我擠眉弄眼:“明天早點來啊。”
知道他們是想聽熱鬧,我朝他們苦笑。
等人走後,我看了那人一眼,外麵寒風冷冽,他卻一直冒汗,也沒見他喝水。
“怎麼回事?”我將店門拉下來,阻隔了看熱鬧的人群。
“就你看到的這樣。”那人靜靜的看著我,冷哼道:“我知道你是遊家人,也知道泰龍村死去的人複生是真的,隻要你救我一命,這些錢隻是訂金,我可以給更多。”
“你看上去並沒有事!”我話音一落,卻突然感覺不對,伸手去摸他的脈,突然有點想笑:“恭喜你啊。”
“哼。你就說怎麼治吧?”那人怒目而視。
“跟我來吧!”我突然有點好奇是誰介紹他來的了。
他是開車來的,跟在我電動車後到了院子裏,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在院子裏喂雞的何必壯一眼,隻是跟著我進了屋子。
禮貌性的倒了水,我朝他道:“先說說怎麼回事吧?”
“你囉嗦個什麼,能不能治!”那人脾氣十分火爆,朝我低吼:“能治就治,不能治就一句話,自己砸了牌子關門。”
院子裏何必壯好奇的朝屋裏看了一眼,跟著一隻四眼鬼雞慢騰騰的走到了門口,靜靜的蹲在那裏。
我朝何必壯擺了擺手,手中沉吟刀閃了閃,示意我可以搞定,他這才複又去跟他的雞講故事。
這麼強硬的病人我還真沒見過,我轉身進了庫房,拿了點藥粉灑在水中,朝他挑了挑眉:“先喝點水,停了汗,再說說病因總可以吧?中醫有望聞問切,西醫還有一係列檢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