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這人除了冷哼就是冷哼,這會接過水一口灌下,過了一會,感覺汗真的不出了,這才有點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將那袋錢朝我推了過來:“就你看到的這樣,我汗出個不停,心火旺盛,去醫院檢查——”
說到這裏,他眼裏露出懼意,抿著唇似乎並不想說。
“你有兩顆心髒!”我挑眉看著他,這就是我恭喜他的原因。
人家一顆心都活得累了,他兩顆心,肯定累啊,兩顆心同時跳動,血熱不出汗才怪。
他這會倒是真的信了我,沉歎了口氣道:“對,醫生當時也嚇到了,說這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兩顆心髒都連著大動脈,根本就不可能取。”
這是真的,心髒上的東西能取的話,張奉先體內的心蛇就沒這麼麻煩了。
“是一出生就這樣,還是?”雖說我知道不是這樣,但脈搏一樣跳動證明是兩顆同樣大小的心髒,不可能有一顆是後麵長的吧?
“今年才這樣的。”那人眼神跳了跳,輕聲道:“從我弟弟死後。”
“雙胞胎?同卵的?”我猛的想到了兩個遊婉,看著他道:“你們之間有著異樣的聯係?”
“是!”他吞了吞口水,原本囂張的人這會有點害怕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道:“我感覺他一直跟著我,我媳婦都看見了。”
“他是怎麼死的?”普通的死不會這樣吧?
一問到這個問題,這人害怕得不行,猶豫了好久,才緩緩說著。
他叫曾文,他弟叫曾武,今年三十二歲。他們兄弟倆從小感情就一直很好,一起讀書一起創業,後來連買房都買上下樓,方便竄門。
曾文已經結婚了,有個兒子,三歲了,可曾武卻一直沒有結婚,他勸過很多次,父母怎麼說也不聽,反正樓上樓下,就一直在他家蹭飯,還說大哥結婚就行,反正他們兄弟基因差不多,家裏有個後就行。
可去年十一月份,曾武卻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從樓上跳了下去,當場死亡。
“我父母就我們兩兄弟,他的後事都是我給操辦的。從那之後我就慢慢感覺身體越來越熱,開始也沒太在意,到了後來一直出汗,而且我明顯有點喘不過氣來,才發現不對,去醫院檢查,就發現多了一顆心髒。”曾文有點害怕,湊過來朝我道:“我怕他又回來了,因為小時候我們許諾,無論是什麼,我們都會共用。你說他死了後,是不是要跟我共用一具身體啊?”
一個三大五粗的老爺們,眯著眼睛說悄悄話,還是有點奇怪。
我聯想到兩個遊婉的情況,心裏也莫名的害怕,看著曾文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可以互相換身體的奇異感覺,或者兩人晚上做夢能聯係在一塊?”
“那怎麼可能!”曾文如同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複又道:“誰介紹你來的?”
“何秋月。”曾文朝我挑了挑眉,輕聲道:“她在醫院照顧一個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跟醫生很熟悉,聽到我這情況,說我可以找你碰碰運氣。”
何秋月,那就極有可能和劉久標有關。
我複又眯了眯眼:“首先我不是警察,但有件事情,你得準確的告訴我,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弟的事情?”
“哪能啊!我們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曾文本能的一拍桌子,可這話一出,又嚇得臉色煞白,縮了縮脖子,朝我沒好氣的道:“現在問完了,能不能治吧?”
“你先拿點藥止了汗,我得想想。”我轉身進房,將藥粉包成一小包小包的,遞給他:“一天三次,一次一小包,不能多吃。明天這個時候,到院子裏來,你也可以住這裏。”
“不用!”他接了藥粉,瞄了瞄那一袋錢,朝我看了看。
“錢你可以拿回去。”我直接開口。
他嘿嘿的笑了笑,伸手將塑料袋複又紮好,拎著朝外走。
看著他的後背,我想了想開口道:“這麼多錢哪來的?”
曾文後背一僵,跟著緩緩回頭,隻不過他自己沒有感覺,他回頭的時候,肩膀並沒有動,隻是脖子強硬的扭轉了過來,雙眼撇著看我:“這是賣我弟房子的錢,全部在這裏了。”
“那他估計不知道,因為他不高興。”我朝他眨了眨眼,輕聲道:“要不他也不會跟你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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