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齊首身上披著那保鏢的西裝外套,那頂碩大的淑女帽複又戴在了頭上,那雙保養得到的手攏在外套裏麵,全身都在抖動。
"雲舍,我會讓你死在驚蟄之前的!"齊首的聲音因為痛苦而沙啞,氣得連帽子上的翎羽都在顫動。
我低低的笑著,朝她道:"我死在驚蟄之前,黑門前浴血奮戰的依舊會有那麼多人,大家為了更多不知道危機的人而戰,生死不顧,連躲在暗處的老鼠都會應戰,而你們呢?比老鼠都不如!"
齊首氣得手猛的從外套裏伸了出來,緊緊抓著外套的邊緣。
那雙手指甲全部斷裂,不見半片好肉,整個鮮血淋漓,許多地立明顯還有著牙印。
"對了,記得打疫苗。"我學著她的樣子,將十指放在自己麵前交攏看著:"那些老鼠雖然有修為,但我想齊大小姐平時保養得當,喝的水都跟我們這些鄉巴佬喝得不同,怕是會感染吧。"
"你們蛇鼠一窩。給我等著!"齊首憤憤咬牙轉身就要離開。
"下次來就不會是老鼠了。"我沉沉的將手放下,瞄了瞄院子那棵枯樹下的雞圈:"我們何止蛇鼠啊,狐狸和雞也有呢,還有一隻平頭哥和屍鸞,不久後五家仙都會過來,還有各種各樣的蟲子,都是來應驚蟄那一戰的。歡迎齊大小姐隨時來參觀,我們可以讓您任選一種讓您快活一下。"
一邊的帥哥不停的朝我豎大拇指,眼裏佩服不已。
我點頭回敬,沒想到我刻薄人居然是遇強則強啊,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方麵也這麼厲害。
齊首無言以對,冷哼著就要離開。
"慢著!"隻見院子外麵。一身刺繡布衫的宋棲梧沉著臉站在院門口,朝我道:"雲舍,先讓我進來!"
我還沒開口,卻聽見院門自動打開,抬頭一看,白水立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種揶揄的笑,估計剛才我那算刻薄的話,他都聽到了。
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忙去院子門口迎宋棲梧進來,她按算才是我真正的姑婆呢。
"你先進去。"宋棲梧將一個東西在我掌心輕輕一放,我隻感覺到似乎是蚊子刺痛了一下。
跟著就見她轉身看向齊首:"你是陳無靈的女兒對不對?"
齊首伸手遮了遮帽子。正想要說什麼,隻見宋棲梧輕輕一彈的手指,幾道蚊子般的細影朝著她飛了過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齊首猛的抬頭,盯著宋棲梧道:"我知道我是陳無靈的女兒就應該知道陳家在香港的勢力。"
這一抬頭隻見那張臉上的痘痘依舊還在,但那些血痕卻怎麼也遮不住,嘴唇估計還被錢須子哪個好色的小輩親過,缺了幾個小口,眼眶也破了皮。
傷成這樣,齊首還能顧得上遮臉麵,不愧是名媛淑女啊。
"這叫血蚊,是雌雄同體,進入陌生環境後,會先產卵,卻是一直潛伏。它們剛才吸了一點雲舍的血,如果雲舍死了,它們就會全部孵化。"宋棲梧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端莊的笑,看著齊首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道:"你告訴陳無靈,如果他敢有什麼不服。找我宋棲梧,滇南蟲崖宋棲梧。同時你也可以告訴蘇家,滇南蟲崖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他既然可以讓滇南三邪動手就應該知道蟲崖的天羅地網是什麼樣的。一旦我們戰死黑門之前,我們留下的蟲卵會全部孵化,到時別說人,寸草不生,誰都別想活著。"
她這話讓我想到離開蟲崖時,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蟲子,隻是從山頭飛過,片葉不留,想想就恐怖。
齊首也是頓了一下,一張臉轉過來想瞪我,卻終究隻是無力的離開了。
"阿姆收到消息蘇紀兩家居然派人到這邊殺你,十分生氣。"宋棲梧一臉慈祥的笑,瞄了一眼帥哥和陳起語,在看到陳起語時,眼神一愣,卻又立馬眨眼扭了回來,朝我道:"這付這種人,還是蟲崖拿手,你們奈河隻知道治病救人,這些製人的法子,還是得我們來。"
我吐了吐舌頭。拉著她在石凳邊坐下道:"您怎麼提前來了?"
"我不來,誰給你撐腰啊?難不成真的讓他們以為奈河一脈單傳,遊家後繼無人,你一個人就是任人欺負的嗎?"宋棲梧臉上閃過怒氣,估計是知道了些什麼,拍著我的手道:"雲舍,你要記住,滇南蟲崖是你最強的後盾,就算黑門之戰後,我們還活著,蟲崖是你外祖家,依舊是你手中最大的勢力,別說整個滇南,隻要是活物,蟲崖一怒,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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