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是白水,更不是螣蛇,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過了一會,似乎明白我聽不懂,其中一個鱗片人無力的朝我用幹癟的話道:"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都會死。死,被吃掉,吃掉!"
我沉靜的看著它,手中的沉吟刀率先劃破它的後背,左手用力將皮扯開,魂植根須飛快的竄了進去。
有些事情,一旦做習慣了,就十分順手了,就像魂植吸收血肉一般,會成為本能。
我用沉吟刀將一個又一個的鱗片人的後背劃開,扯開傷口讓魂植紮進去。
它們之間能說話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逃不掉的,都是會死,都會被吃掉,誰都逃不掉。
它們似乎就隻會這幾句話,說的時候,十分平靜,似乎說了之後,就算剝皮也舒服一點。
可現在這局麵,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不是嗎?
黑門原本在泰龍村下麵的陰河,我不知道白水是怎麼從這邊打開黑門的。卻知道鱗片人也並不是能自由進出黑門的,至少他們進去的時候,窫窳複又出現了不是嗎?
窫窳在神話傳說中,是鎮守弱水的天神,原本人首蛇身,卻因為被貳負和危所殺,天帝用十巫的不死藥將他複活後,就變成了龍首人身,而且愛吃人。
縱觀所有神話故事,都沒有記錄為什麼同為天神的貳負會將窫窳殺掉。
而在殺掉他後,天帝又為什麼動用十巫所守的不死藥,將他複活。
可就在鱗片人進入黑門之後,他又出現攔住了劉久標用命催養出來的金龍,證明鱗片人要出黑門,也是要跟他做交易的,可能是獻祭,也可能是其他。
等最後一個鱗片人的皮被剝下來,了之他們熟練的放火燒骨。
我看著蟲崖將宋嫵的骨灰裝進壇子裏,沉聲道:"要回蟲崖灑對嗎?"
"他們會一直在一塊的。"宋棲梧抬頭看著我,沉聲道:"蟲崖上風景極美,她們都很喜歡。"
是啊,那裏風影真的很美,誰都會喜歡的。
如果我死之後,我也希望從那裏灑下我的骨灰。
手指不自覺的搓了搓,到時又是誰手握沉吟刀呢?
這把刀白水用過,卻連宋棲梧都不能用,難不成真的不隻是把刀?
心中苦笑,正想看戰場傷員情況。卻猛的感覺腳下猛的一顫,跟著劇烈的波動傳來。
我本能的握緊沉吟刀,跟著聽到轟隆之聲傳來,遠處一座山居然就這樣慢慢倒了下去。
龍三手裏的對講機響起:"龍三!龍三!清水鎮那座蛇山全部陷落,發現許多鱗片人屍體被扔了出來,其中有兩個似乎是統領。還有……還有屍體在被扔出來,整座山陷落了,我們需要撤離,是否要帶這些鱗片人的屍體?"
清水鎮的蛇山,指的就是巴蛇骨洞那座山。
這邊我們都在,那麼是誰在那邊殺鱗片人呢?
猛的想起過年那天,遊婉被雲長道抱著離開時,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
看著那整座滑落的山升起的塵土,眼睛似乎落入了細砂痛得厲害,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了。
整座山陷落啊,我還活著,雲長道和遊婉呢?
生離還是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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