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還低頭朝我笑了笑,將我朝著院角魂植堆裏一拋,化成蛇身飛快的朝著從黑霧之中若無其事走出來的阿得衝了過去。
阿得低吼一聲,猛的抬手,我感覺一股壓力壓來,急忙引著魂植團團將自己護住,卻見院牆所有磚塊以及院外那些化成焦碳的樹幹,還有那些河柳,以及河邊的鵝卵石猛的朝著白水飛了過去。
那速度極快,白水剛一避開,所有東西咻咻的落在地上,屋倒房塌,連地都被砸陷下去。
白水剛一頓住身上,身上那些血立馬彙聚成血珠朝著阿得嘴裏湧去。
我由魂植護著慢慢轉到阿得身後,正要出手,卻見白水猛的一抬手一道寒氣從腳底湧起,瞬間將阿得給凍住了,連地都瞬間凍裂,靠近一點的魂植跟著就碎裂了,再無半點生機。
我還是因為魂植縮得快,才沒傷著,就算這樣,露在外麵的手和臉還是被凍得生痛,低頭一看,手上已然有凍裂的傷口。
白水似乎怕不能困住阿得,複又加了一道寒牆,然後才朝我道:“剛才那一瞬間阿得似乎醒了,我才能趁機得手。但這呆能困住一時,我們去取鎖螣蛇的那兩條鐵鏈過來,一條困住螣蛇,一條鎖住阿得。暫時這樣,等困住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說著他一把摟起我縱身到空中,將遮天傘收起直接壓在冰封的阿得身上,跟著複又在傘外加了一層冰,這才帶著我急急朝著泰龍村去。
估計也是不放心我在那裏,這次我沒有任何感覺,更別說被攔了,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蛇仙廟。
那麼石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白水這次也沒用血引了,直接伸手拉起石蛇的嘴,跟著用力一拍,伸手進去握住黑羽棍。
石蛇痛苦的大叫,蛇身慢慢變大,蛇信還想朝白水卷去,剛伸出來就被白水一腳踩住,他用力一扯黑羽棍,就將螣蛇給扯了出來。
螣蛇先是被燭陰之毒所傷,跟著被鐵鏈鎖了琵琶骨,又被阿得吸了血,從石蛇嘴裏被拉出來後,身上的傷似乎加重了,皮肉都開始腐爛的感覺。
看到白水,嗬嗬的低笑:“怎麼?黑門異動,又要用得著我了?”
白水並未說話,一腳踩著石蛇的蛇信,一腳踩著黑羽棍,伸手就抽出黑羽棍,一隻手去抽鐵鏈。
我握著沉吟刀在一邊看著,心跳如鼓,剛才麵對阿得的那種恐怖感還沒有消退,又要麵對螣蛇。
“你敢鬆了鐵鏈?”螣蛇哈哈的笑著,跟著臉色猛的一沉,轉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水:“你吞了燭陰的蛇丹?”
白水沒有說話,將一根鐵鏈抽出,又取出另一根的尾部穿過螣蛇另一處琵琶骨,用黑羽棍架在她背後穿過鐵環鎖死。
螣蛇悶哼著,因為黑羽棍架在後背,她連肩膀都不能聳動,如同被架著一般,卻依舊看著白水道:“你不要命了?燭陰雖是蛇身,卻以蛇為食,它的蛇丹帶著劇毒,與我們神蛇血脈相衝,你服用它的蛇丹,你就再也沒有希望去……”
“我不在乎。”白水將她猛的一推,再次送入石蛇嘴裏:“你安心的呆著吧,也許慢慢石化是最好的結果。那些虛化的地方就不要再想去了,我娘的屍骨你又不是沒有看到。”
“白水。”螣蛇猛的尖叫一聲,朝他沉喝道:“你既然知道這條石蛇還在,自然知道有些東西也還沒有死去,你就不怕嗎?”
對於石蛇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白水的血能將石蛇肉化,而且他放心的將阿得困在裏麵不說,居然還能將螣蛇困在裏麵?
難不成螣蛇打不開這條石蛇嗎?
這條石蛇也是從黑門之類出來的,卻並不聽白水號令。
而燭陰也是蛇身,卻又以蛇為食。螣蛇剛才又說什麼還有些東西沒有死去?
“我怕,所以我才吞食了燭陰的蛇丹。”白水看著螣蛇一點點的被石蛇吞進去,轉眼看著我道:“可我已然有了要守護的東西,那些虛幻的我再也不會去想。而那些想傷害我守護的,我自然不會讓它們再跟以往一樣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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