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東西在他麵前,似乎隻是虛無,一旦礙眼卻又瞬間化為齏粉。
那種力量,連大戰時,那個帶七彩翎羽的鱗片人大巫師都沒有這麼恐怖。
如果那道陰魂沒有全滅,會再次投到有遊家血脈的男子身上,那麼我腹中的孩子一旦是個男孩,光是想想,我就已然發冷。
難不成我剛殺了阿得,又要殺了我腹中未成形的孩子?
難道遊家血脈就真的再也不能生出男子?
“就算是男子又如何?”白水摟著我腰的手一緊,沉沉的看著陳無靈道:“我神蛇一脈,並不是人族,遊家血再強,也不如神蛇血脈。就算那道陰魂還未消散,我們也不怕,這就不勞陳老板操心了。”
說著白水猛的一揮手,一道道冰錐猛的從天而降。
我隨之而動,魂植根須瞬間湧起朝著陳無靈纏去。
封天閉地之間,卻見陳無靈輕輕一笑,身後幾條狐尾豎起,輕輕一揮,瞬間團團火光湧起。
那個立在他身後的保鏢連慘叫一聲都沒有,瞬間就被燒化,龍五大吼一聲,雙腿一蹦,連助跟都沒有瞬間跳入了河水之中。
魂植無論是藤蔓還是根須都瞬間被燒化,一困之下,我立馬引著魂植退開。
白水摟著我微微朝後一退,看著陳無靈身上的狐尾退去,冷聲道:“既然陳老板愛坐輪椅,自然也得裝得像一些,看在你幫我們的份上,我也幫上一把吧。您這條命並不是要不了,隻是看著陳起語的麵上。希望你好自為之,如若再搖擺不定,你以為在鱗片人出的時候你能活下去?或許還能到達那個虛無之地?”
等火光褪去,我這才發現,陳無靈身上的輪椅被燒化,卻並未站起來,而是一道狐影馱著他,而那雙腿似乎透著寒氣。
“他隻顧防著從天而降的冰錐和地底的魂根,卻沒想到我從地底湧起寒氣,凍傷了雙腿。”白水朝我輕聲解釋。
陳無靈臉色發冷,卻坐立在狐影之上,哈哈大笑:“本以為來送份驚喜,卻沒想兩位這才是大驚喜。攻其不備,招招出奇,如若宋嫵在,怕是也高興看到遊家後繼有人了。隻盼日後你們知道那箱子裏是什麼,別後悔。”
說完他一拍身下的狐影,瞬間消失了。
過了一會,龍五從河裏浮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我道:“陳老板勢力極大,得罪他沒什麼好處,你們又何必跟他作對?”
龍五不比龍三,至少龍三為人比較實在,跟我們共過生死,可龍五除了官腔還是官腔。
白水理都不理他,摟著我慢慢朝院子裏走去。
走了兩步,我猛的想起什麼,回頭朝龍五道:“我勸你不要再挖蛇山那個坑了,就算陰河被封,也隻是暫時的,雲長道和遊婉並不是你們可以惹的,如果惹怒了他,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本以為遊婉隻能爬行,是個被雲長道護著的存在,卻沒想無論是蟲術還是遊家化蛇之術,或者魂植之術,她都十分高明。
更不用說雲長道了,他一條蛻下來的皮,燒成灰就能解決了阿得,一旦發怒,全滅了龍五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想對於親生子女都能下手的存在,這些外人也是不會留情麵的。
跟白水看著淩亂的院子,我將阿得身上那張鱗皮收進庫房,又用遮天傘撐在庫房之上,反正也就隻有庫房最重要了。
秦姑婆住了許多年的院子,到我手裏不過半年,幾經風雨,最終變成這樣。
“陳無靈的驚喜,看都沒看。我給你一個驚喜吧?”白水轉過身,圈著我的腰,讓我的小腹貼著他:“想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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