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媧跟小龍種玩,萬一小龍種一個沒忍住將阿媧給吞了呢?
光是聽她的名字,就知道這小娃娃不同尋常。
我本能的睜眼,生怕阿媧出了什麼事,可眼皮一動,我心中立馬警鈴大作,我封了六識,按理應當置於死寂之內才對,可眼前立馬看到阿媧那張帶著嬰兒肥的臉,還流著口水看著我。
小龍種已經不知道去向,我詫異的轉動著眼珠瞄著坑洞之內,卻見兩條大蛇都盤成一團似乎睡了過去,完全忘記了雲長道將它們留下是看阿媧這個孩子的。
“你找什麼?”突然清脆而稚嫩的聲音響起。
我詫異的看著趴在我麵前,張著水嘟嘟的小嘴,露出粉嫩牙床上兩個小白點牙的阿媧,那聲音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一股子懼意立馬從肚子裏的小龍種身上傳來,我心裏一股子發慌,總感覺腹內空空。
“你叫雲舍?是我阿姐?”阿媧圍著我在空中慢慢爬動,一雙眼睛立馬變成蛇眸,淡淡的琥珀光澤從眼裏湧出,帶著讓我發冷的寒意。
我努力安慰自己,雲長道自己肯定知道生下來的是個什麼,遊婉說過她很安全的,安全到她可以殺掉阿得和我,卻能保證這個孩子是絕對安全的。
所以這阿媧極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上,比如石壁裏的東西,所以我不要管她就好了。
可再封六識卻怎麼也封不住了,阿媧圍著我慢慢轉動,臉上露出一股子沉思的表情,說是沉思,可這種表情露在雲長道臉上或許還正常,卻出現在她這個臉蛋肥嘟嘟,滿嘴都是口水不停朝外流的小娃娃臉上,怎麼看都怎麼詭異。
連封了幾次都沒有封住六識,我心裏暗叫不好,雲長道或許想不到,我會被石壁裏的東西誘惑或者激怒,卻沒想到最先出事是,卻是他特意從遊婉那裏借來的外援阿媧。
沉吟刀不能用,魂植不能引,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任由阿媧圍著我爬動,心裏發慌可能是因為低血糖,所以我掏出何必壯給的雞蛋,磕開慢慢剝皮。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水煮蛋,卻透出一股子誘人的香味,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在阿媧那沉思打量且詭異的表情中,一口就咬了小半個雞蛋尖。
“你快要死了。”阿媧靜靜的打量著我,每說一句話,長牙的嘴就朝下滴落好大一灘亮晶晶的口水。
其實我想告訴她的是,我不是快要死了,是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而且死後還會墜入餓鬼道,這話對我半點誘惑力都沒有。
我不理她,隻是一口又一口的吞著雞蛋,阿媧卻越發的著急,圍著我不停的爬動,不停的地道:“阿姐你忘記了小時候的事情了吧?”
小時候啊,我眼前立馬閃過阿得哭成淚人跟在我身後的樣子,我背著他上山摘桑葚茶泡,還有覆盆子。
可想著想著,我腦中的我和阿得卻似乎一直在變小,等記憶猛的停留在一個階段時,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前麵的事情,似乎一片混沌。
“你是不是不記得了?”阿媧得意的看著我,輕聲道:“你不記得第一次看到阿得時的樣子?你們可相差三歲多啊,你們中間人可真多,夏荷蘇三月,還有那個跟你一模一樣死後泡在防腐劑裏,砍了頭送到你房間的那個小女孩子,還有陳無靈那枚蛋裏的,還有被製成古曼童的……”
“阿姐。”阿媧爬到我耳邊,水潤潤的小嘴貼著我耳廓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是誰生出來的嗎?你是從哪裏出來的嗎?”
她一邊說一邊朝下滴落著口水,可我腦中卻不自主的湧出大片大片的記憶,似乎剛才怎麼也想起來的東西瞬間湧了出來。
可等片段停下來時,入眼卻是一個破敗的蛋殼,還有一把明亮的柳葉形刀直接朝著我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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