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閃過的全是白水跟我之間的畫麵,心底湧起跟他在一塊時的溫暖卻又痛得無已複加,連手似乎都不受控製朝著腰側去摸沉吟刀。
石壁上,白水的蛇身已經被拉入井中,半截蛇身浸入黑濃的東西裏麵,他依舊在痛苦的嘶吼著,雙爪緊緊的抓著井壁,連蛇尾都纏卷住一邊的大樹,卻依舊被拉著朝下沉去。
周圍一切都虛化,隻有白水露著頭尾罩於黑濃的無波井中。
腦中傳來他沉沉的聲音:“雲舍,快用沉吟刀,快!”
“雲舍,你真的要看著他去死嗎!雲舍!”螣蛇那一聲聲尖悅的叫聲傳來。
我腦子似乎不再受控製,右手一抓握住了沉吟刀,牽引著我朝著石壁撲去。
小龍種飛快的飛了出來,死死纏著我的右手,龍首對著我大聲吼叫,但阿媧爬到它旁邊,輕輕一推它,小龍種立馬被推開,倒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
“快救他啊!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救他嗎?”阿媧帶著琥珀色的雙眼靜靜的看著我,石壁上的畫案慢慢的放大。
白水嘶吼的氣浪撲到我的臉上,他抓握住井壁所抓裂的石子迸來砸到我身上,火辣辣的生痛,好像一瞬間我就到了無波井旁邊。
“雲舍,快!”白水隻剩半個頭在井外,一雙眼睛沉沉的看著我道:“救我!”
我緩緩搖頭,看著白水道:“你不是他!向來是他救我,從未讓我救過他!”
“是嗎?”阿媧輕淺的聲音傳來,似乎帶著無限的歎息,跟著眼前無波井裏被黑曜纏住的蛇頭立馬變成了一個人,一個抱著一隻雪白長著人臉兔子的人。
“阿姐!阿姐!”阿得似乎還不明情況,急急的看著我道:“這是哪裏啊?阿姐,救我!阿姐……”
我緊握著沉吟刀,看著阿得一點點的被纏住,想閉上眼,卻發現眼皮怎麼都閉不上。
“要死了呢?”阿媧無限歎息的看著阿得緩緩落入井口,朝我輕聲道:“你以為這是假的?哈哈……你認為是假的嗎?那你希望下一個是誰?螣蛇嗎?還是蘇三月,或者陳無靈?你想讓誰死,我就幫你弄死他,反正你以為是假的。”
“滾!”我怒吼一聲,猛的將沉吟刀收入腰側,手對著自己的頭就砸去。
雲長道說得沒錯,石壁裏的東西最惑心智,封六識沒用,我打暈自己總行了吧。
那東西一直引著我用沉吟刀去救人,怕是一刀劃下去,就跟上次帥哥揭開那道鱗皮符紋一樣,裏麵的東西就湧出來了。
帥哥並不是因為鱗皮倒置沒有看到,隻不過也是一樣被迷惑住罷了。
可我手猛的朝著頭捶去,卻並沒有感覺到痛意,隻見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我。
我連忙扭頭,卻見白水一臉沉靜的看著我道:“沒事了,我來了!我跟你一塊守著。”
“白水?”我半眯著眼,詫異的看著他,卻見一邊的阿媧帶著笑意的看著我,滿臉都是詭異的神色。
雲長道沒有回來,阿媧變得古怪,小龍種在她一彈手間昏迷不醒,那兩條大蛇沉睡,石壁上阿得已然落入了無波井中。
可白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
蛇山大坑沒有入口,隻有雲長道用魂植引著才能進來,白水怎麼進來的?
還在這麼準確的時間內到這裏,製止了要打暈自己的我?
看著阿媧詭異的表情,我緩緩收了手,看著白水輕聲道:“你說我要救阿得嗎?可我沒力氣了,沉吟刀給你,你幫我將無波井裏的阿得救出來好不好?”
說著,掏出沉吟刀遞給白水。
他卻臉色一沉,一把接過沉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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