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以手化爪,陳無靈引著那兩條大蛇就要來對付我,卻被陳起語一把抓住。
飛快的將指尖捏住那在九尾狐體內蠕動的東西。用力扯出,卻發現居然是一根白白壯壯的根須。
隨著根須被抽出,被我收入腰側的小白蛇飛快的遊了出來,張嘴就跟吸麵條一樣的吸入了嘴裏。
陳起語目光閃閃的看了看那條小白蛇。握著陳無靈的手這才慢慢放下。
白水複又催生了寒氣,生存的本能讓那些根須朝著九尾狐體內鑽去,我趁機左右開弓,將那些根須抽離出來。就算被白水弄暈,每抽離一條根須,九尾狐就痛得抽抽了兩下。
大家都沉默不語,看著全身上下不是釘洞就是被吸食血肉傷口的九尾狐,這模樣太慘。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我跟白水合力將那隻九尾狐身上的建木根須弄完,小白蛇已然吃得直打嗝了,白水伸手就拎住他的後頸,然後看著他鼓鼓的肚皮,臉上閃過莫名的神色。
麵對身形極大,卻已然不能化形且重傷的九尾狐,大家不知道怎麼辦。
"先帶回去吧,慢慢養著。"我看了一眼白水,他冷著臉將那塊白帕遞了過來。
我將白帕扔了出去,罩住九尾狐後,一扯收起來遞給陳起語。
他顫抖的手接過,鼻子抽響著。反手就給了身邊陳無靈重重一拳,大吼延:"我就算死,也不願意看著她這樣!"
"可你死了,我們都得死!"陳無靈嘴角帶血,本就已然如風中殘燭的身體猛烈的顫抖:"當年我們沒得選。"
陳起語嗬嗬的怪笑,引起狐影飛快的離開。
這對父子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帥哥跟陳起語關係好,朝我點了點頭就追了上去,夏荷有點擔心的看著陳起語,卻跟何必壯一樣依舊沒動。
白水依舊拎著小白蛇的後頸,不說話也不離開,大家都這樣僵著。
"幫我去救那隻九尾狐吧?等她醒來,我們就知道為什麼鱗片人要將她釘在建木上獻祭,而明明被砍斷的建木,為什麼根在我們這裏,樹身卻在黑門之內的水裏了。這樣你也就能知道為什麼當年你娘補天,卻變成了陰河。或許還能知道為什麼神蛇被獵殺了。"我稍不避開這個話題,直勾勾的看著白水。
"哼!"白水聽到隻是冷哼一聲,伸手握著小白蛇,一手拎住跪坐在地上的陳無靈。縱身朝著陳起語消失的方向去了。
見他肯帶著小白蛇去院子裏,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引起蛇影到絕天崖,我們進不去空響鍾,但蛇影來了,畢麗紅身上的巫蛇眼會有感應。
"在黑門內?"畢麗紅眼帶慌亂。
"是它自己跑出去的,想來是找東西吃吧。"我朝她笑了笑,見她臉色緩和了一些,才輕聲道:"師父已然化為青蓮守住了跟陰河相連的弱水底了,你可能見不到他了。"
畢麗紅臉上本就少的血色立馬褪去,雙眼立馬帶著慌亂。
她或許是唯一的一個,從未麵見過師父的徒弟了。
"他走前交待,你的法號叫摩蓮。"我看著畢麗紅雙眼慢慢變紅,輕聲道:"大師兄叫摩鳩,也是獻祭黑門而死的,師父化身青蓮守住了黑門,但絕天崖的傳承全部在你。無論你以前如何,你以後都是懸空寺清心大師的徒弟,絕天崖唯一的傳人摩蓮。"
"摩蓮……"畢麗紅低喃著,雙手合十朝我微微一弓身子,轉身進入了空響鍾內。
"回吧。"夏荷沉歎了口氣。
我引著蛇影飛快的朝院子裏去了,陳無靈和陳起語也不知道是怎樣進入的黑門。
巫術通天的九尾狐突然出現,隻怕又是一大番變動,如果她能醒來,或許我們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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