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壯和夏荷他們都歡快的說著什麼,夏荷還說反正白水不會有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說不定華胥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就是他的,他怕我興師問罪,躲哪裏去了呢,這麼一條沒擔當的蛇,不要也罷。
說著就拉著我回房,隻不過在她拉我的時候,她指尖上有著人臉石蝦蟲朝我體內湧動。
人臉石蝦蟲本身就喜歡我的血,一沾到我的皮膚立馬朝裏鑽,我卻依舊隻能當作沒發現,但屍婆體內本身就有那種"頭發",可古怪的是人臉石蝦蟲在我身體裏遊走了許久,也沒有發現,這倒讓夏荷感覺到奇怪。
躺在床上,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就迷糊的睡了過去。
但就在我閉眼的那一瞬間,我卻發現自己好像突然又清醒了過來,好像有著無數雙眼睛打量著四方。
夏荷叫了我幾句,確認我睡著了,跟著帥哥他們進來,他們畫著符紋,似乎在試探著什麼。
"我將銅釘布在所有出入口,夏荷你陪著她,別讓她出房,一旦發現異樣。直接化身蜉蝣保命逃離,然後以符紋告訴我們。"帥哥臉色發沉,不知道問誰:"白水和白思還是沒有找到,如果真是雲舍吞食的話,為什麼小白還活著?我認為不會是她。而且壇女和華胥也確認白水是說要去龍虎山了的。"
誰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何必壯隻是在我床頭布著符紋,夏荷引出我體內的人臉石蝦蟲:"她成為過屍婆,可卻並沒有一根那樣的"頭發",這本身就很奇怪。"
我突然感覺有點心酸。他們或許都是為了我好,可終究他們還是不相信我。
因為我上次變成了屍婆,他們能為了救我而拚命,同時他們還是懷疑我控製不住自己。
"雲舍經曆了太多,我相信她能控製住,我們暫時對她先行觀察,但不要讓她察覺到,免得她心裏不好受。想辦法找白水,如果他不在,一旦雲舍再次變成屍婆。別說我們控製不住,雲長道和共工一直想要她的屍婆身,沒了清虛鏡,我們也不一定守得住。"何必壯依舊冷靜的分析,可嗓子卻有點哽咽。
夏荷留下來陪我,其他人出了房間,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感覺到何必壯和帥哥依舊站在門外,而樓下陳起語和妙虛在談論著什麼,連院子裏的魂植都在湧動。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睜開眼,或者就這樣裝睡,但我發現一個很古怪的事情,白水不在,我完全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夢裏我好像又回到了白水將華胥送回來。說讓我幫他照料的時候。
隻是這次當他離開後,我背後長出了許多蛇尾,華胥和壇女好像都睡了過去,我追了出去,卻碰到了白思,直接用背後的蛇尾纏住了她,如同吸果凍一樣,將白思吸食得幹幹淨淨,連蛇骨蛇皮都沒有留,蛇魂都吞食殆盡。
然後我在龍虎山下攔住了白水,他看到我十分震驚,我伸手抱住了他,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蛇尾和觸爪將他纏住。
他開始還掙紮,可到後來連動都不動了,隻是沉沉的看著我:"這也算跟你融合成一體吧。"
我看著他先是連人形都幻化不出來,變成一條巨大的蛇,跟著看著他跟白思一樣的在我眼前一點點的消失。
心跳突然加快,我在夢裏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就在這一瞬間,我推翻了我原先的記憶,真正想起我將白水和白思,以及那十條神蛇魂都吞食了。
因為我一直對神蛇處於恨意之中,如果白水不是神蛇,就不會因為遊媚殺神蛇的事情跟我產生矛盾。如果不是那十條神蛇魂的出現,我跟白水就不會因為複活神蛇一直處於隔閡之中。
好像在那一瞬間,內心許多一閃而過的憤恨全部跟破土而出的魂植一樣,將我緊緊纏繞。
我突然有點懷念吞食掉白水那一刻的感覺,如果能再吞食一個血脈強大的存在,會不會同樣感覺很舒服。
這想法一閃而過,可我卻好像聞到身邊傳來香甜的味道,就好像炎熱的夏天在外麵轉了一圈回來,聞到了西瓜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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