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不在,小白他們負責守護青要山的結界,一發現有不熟悉的闖入,立馬就衝了過去。
隻不過這次小白引動的日光極為強盛,但帶著人頭蛇衝到結界處時,連水都沒有引動,和小龍種立馬消失在人頭蛇群之中。
人頭蛇的皮可以隱形,他們剛一消失,就見七彩光芒刺眼的閃了進來,人首蛇身的雲長道直接以七彩光護身,朝著青要山衝了進來。
他身後,半漂浮在空中的阿媧低低的叫著,發出一聲奶聲奶氣的叫聲:“啊……啊……”
這聲音聽上去和小白啊啊叫時挺像的,所以她一叫,小白立馬從人頭蛇裏竄了出來,不解的看著阿媧。
雲長道自然能感應到我在哪裏,直接落在了我身邊,蛇尾收起,看著被小白帶著人頭蛇圍住的阿媧,朝我輕聲道:“多謝你。”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水也出來了吧。”雲長道轉眼四處看了看,朝我輕聲道:“他並不知道共工和師月落到底在做什麼對不對?”
我手猛的一緊,白水或許不知道,但也能感覺得到,所以他急著殺掉師月落,連他最看重的神蛇血脈都不顧了。
明知道師月落是他一母同胞,卻依舊同意我殺了師月落,並且最後直接用銅釘將他給釘住。
更何況原先華胥從白龍潭出來,就是為了找神蛇配種,白水現在不比才醒之時,很多事情他或多或少能猜到。
“你想說什麼?”我轉身與雲長道相對,右手腕上的沉吟刀感覺到我的怒意,雙頭蛇昂起盯著雲長道,
他倉皇後退了一步,眼神黯淡的看著共用著一個蛇身扭轉在雙頭蛇:“傳聞女媧造人用的是泥,所以蛇族和鱗片人皆為冷血,遊家人當真都是這麼般冷血無情嗎?”
我伸手撫過兩個蛇頭,引著它們再次纏在我手腕之上:“她們為你做得挺多的了,如若不是死心,豈能安心祭刀,你既然知道共工和師月落在做什麼,何必借以泥造人的說法來說遊家人冷血。你想拿回蛇丹就明說!”
雲長道低低一笑,與我並肩站在青要山巔,看著阿媧被小白纏著啊啊的怪叫:“建木暫時穩定了,屍婆被白水和小白共同壓製住了,以我這具身體已然難有敵手,更何況有阿媧跟著我,蛇丹要不要有什麼關係?”
“那是要解蠱?”我可不敢想雲長道會突然想來看看我。
過年時他來看過我,送了過年禮物,卻是用來殺阿得的,同時還給我賣了個好,差點著了他的道。
“我隻是來告訴你,你們看到的平靜,隻不過是為了掩飾的太平而已。建木重不重生,根本不重要了,蛇丹也好,蠱術也罷,在建木麵前,反正都沒有多少存活的機會。”雲長道攤開手,掌心裏一顆鮮紅的果子,如同一滴血垂立於半空之中,將落卻又不停止住了。
這粒果子我見過,小白也吃過,毛晚行在我問了問題後也曾看到過,但雲長道怎麼會有?
“建木之果……”雲長道沉歎了口氣,引著果子飄浮於半空之中。
那粒鮮紅的果子離開他的掌心,一股子濃鬱的香味傳來,與極淵那粒完全不同,這粒的香味就好像被切開的水果,香氣四溢,讓人流涎三尺,食指大動,似乎怎麼都抑製不住想要吞食掉它的衝動。
原本困著阿媧的小白突然就竄了過來,與阿媧一般,一左一右垂涎的看著那粒建木果,小龍種和人頭蛇也都圍了過來。
黑白雙龍潭裏的建木根開始湧動,妙虛從石洞裏走了出來,青要山所有鳥獸都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雲長道並未以術法護住那粒建木果,隨著圍過來的鳥獸越來越多,隱隱有了發狂的架勢,外圍的山魈控製力本身不強,慢慢的壓製不住建木果香味,朝著裏麵衝去。
我緊張的看著小白,當初在極淵下麵,那粒建木果才出現,小白就以和食物之間零距離的速度衝過去吞食掉了那粒建木果。
這貨生來就是吃建木根的,萬一更喜歡建木果的味道,直接吞了就麻煩了,誰知道雲長道突然拿出這個東西出來,是不是為了誘惑小白。
但奇怪的是,這次小白圍著建木轉了許久,都沒有吃掉那粒建木果,反倒是引動日光將黑白雙龍潭裏異動的建木根給壓了下去。
隨著建木果的香氣擴散開來,青要山的鳥獸越發的控製不住,最外圍的山魈一動,本就狂躁不安的鳥獸突然就開始發狂,相互撕咬。
妙虛有點不解的看著我們,緊握著兩條青銅蛇似乎在想要不要出手。
“你什麼意思?”我握著沉吟刀,冷冷的看著雲長道:“是逼我出手嗎?”
“你看到最後就知道了。”雲長道臉色發苦,朝我輕聲道:“夏至之日,天帝之瞳出現,同時我身邊多了這粒建木果,這香味你應當熟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