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小女孩兒的唇,很甜(1 / 3)

嘉意往靳慕蕭懷裏蹭了蹭,“你不要離開嘉意,好不好?”

“爸爸不離開。”

他的聲音很淡,淡若水,也很平靜。

她靠在他胸膛裏,眼前的潮濕將他的胸膛濡濕,她吸著鼻子含著哭腔支吾:“可他們……他們都說爸爸走了……爸爸明明就沒走對不對?對不對?”

靳慕蕭的手掌微微一滯,卻是摸了摸她的臉頰,“有我陪著你。”

“你騙人!為什麼你會離開嘉意這麼多年?你說過的話,都不作數!”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含糊:“怎麼會,我一直都在你身邊。無論過去、現在、未來,我都會寸步不離的陪著你。”

她雙眼含著淚花,霧蒙蒙的看起來特別可憐,像隻被人拋棄的小貓,她吸著鼻子抬頭看著他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嗎?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

“真的。”

她酒勁越來越上來,困意十足,昏昏沉沉的躺在他懷裏,“好困……”

他伸手捂了捂她潮濕的眼睛,柔聲道:“睡吧。”

靳慕蕭橫抱著她一路走出了墓地,徐子行坐在邁巴~赫裏,還在墓地外的公路上等著,等了將近個把小時,一看見二少抱著太太從墓地出來,急忙下車,打開車門。

靳慕蕭抱著小女孩兒坐進了後麵的位置上,她的頭就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臂,還輕輕環著她。

靳慕蕭低頭看了一眼已然熟睡的人,溫聲對徐子行說:“車開慢些。”

“好。”

從西郊開到了市中心的時候,雖是深夜十一點,但是榕城的浮華,絲毫沒有減退,靳慕蕭看了一眼外麵的景致,淡聲道:“從繞城公路走。”

徐子行微微一愣,明明都快到海濱了,為什麼還要突然繞到繞城公路?

可從後視鏡裏一看,往常這個倨傲的男人,正悉心照料著睡著的太太。

他忽然明白過來,可能是怕這麼早到家,下車的時候會弄醒了太太,索性多繞些路,讓她睡得更沉些。

繞城公路這一帶,已經沒什麼車流,但是徐子行依舊將車開的極慢,靳慕蕭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躺在他腿上的人。

夜色靜謐,隻有車窗外,帶過的微弱風聲。

好不容易到了海濱,屋裏的燈似乎已經滅了,院子裏亮著一盞黃乎乎的路燈。

徐子行將車熄了火,望了望後麵,輕聲喊了靳慕蕭一聲,“二少?”

靳慕蕭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徐子行會意,坐在駕駛室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靠著休息,無意間,從後視鏡裏還能看見,二少的手,一直撫著腿上姑娘的頭發,那動作,輕柔到了極致。

跟在靳慕蕭身邊已經將近十個年頭了,以為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沉默冷言的樣子,對於女~色,似乎也不大感興趣。

前幾年,有個蘇碧在他身邊轉悠,那會兒也沒見二少多待見她,不過卻已經給了她不少女子得不到的殊榮,那時,他還以為,老板雖然寡漠,但到底是對那個蘇碧有些意思的。

所以,縱使那個蘇碧再如何刁蠻,他也是容忍的。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靳慕蕭在開會,而那個蘇碧,橫衝直撞的就嚷嚷著要找他,他不容許,蘇碧就要動手,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致。

後來,他終是明白,蘇碧哪裏有什麼殊榮,不過是個騙人的幌子。

靳慕蕭每年的十二月的同一天,會讓他提前訂同一家餐廳的同一個位置,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要帶蘇碧去進餐。

可時間久了,才明白,每年的那一天,二少隻是隻身一個人坐在那個餐廳的那個位置自己用餐。

也是今年才知道,原來那天,是如今躺在他腿上安穩酣眠的小女孩兒的生日。

他是看見過二少陪著蘇碧去逛街的,試了新衣服出來,二少就坐在店裏的沙發上,沉默的看著,那目光,總像是透過眼前的人看另一個人,結賬的時候,二少總是說按照這個款式拿件小一號的。

那時候,他並不明白,蘇碧也不明白,明明穿著就正合適,為什麼還要拿小號的?

直到,二少終於讓他在榕城的海邊,置辦一處房產,男人隻淡淡說了幾個要求,要靠海,最好是看海上日出的好地方,還有,把往日陪著蘇小姐買的那些沒穿過的衣服,在房子裝修好了以後,全部送了過去。

那時,二少和太太還未結婚,他自然猜不到那個人會是誰,可後來才明白,原來,那個尺寸,是太太的尺寸。

這個小女孩兒,在二少心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就像此刻,從墓地,繞城公路兜了這麼一大圈,到了家還遲遲不進去,隻是為了,讓太太好好睡一覺。

靳慕蕭摸了摸腿上小女孩兒的臉頰,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對徐子行說了聲:“給我開下車門。”

徐子行走下車,打開車門,靳慕蕭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著腿上的人,抱進懷裏下車,他走了幾步頓了下,微微扭頭對徐子行說:“謝明知的案子,盡快查清楚。”

“好,我會盡快處理,二少請放心。”

他略微點頭,已是不再說話,抱著懷裏的人走進了屋裏。

把小女孩兒抱到臥室裏,因為坐在墓地的地上,兩個人的身上都有些灰塵。

尤其是嘉意,先前趴在那裏,身上都是灰。

靳慕蕭脫了她的外套,解了她的襯衫,露出全身的白色。

他拿過一邊的睡衣給她穿上,脫了她的褲子和鞋子,拽過一邊的被子給她蓋好,剛要起身去打熱水給她洗臉擦手,chuang上的人已經下意識的死死抓住他的手指。

皺著眉頭撒嬌喃喃:“爸爸……不許走……”

睡得那麼熟,還能抓著他不給走,靳慕蕭扶著額頭,啞然失笑,他重新坐回來,握住她的手,在她身邊再也沒了那麼多規矩的和衣躺下來,側臉看著她臉上因醉意還未褪下的緋紅,忍不住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