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徐氏姐妹站在走廊上說話。徐佳佳一見到她,臉一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徐媛媛和氣地笑笑,“溫婉,招呼不周,不要見怪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徐媛媛並沒有做過讓溫婉難堪的事情,於是回以微笑,“謝謝招待,你們忙,我先下去了。”
“不忙。”徐媛媛伸手攔住了她,“難得遇上,我們說會兒話吧。”
邊說邊打開旁邊一間客房,示意溫婉進去。
溫婉不知道這對姐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看到徐佳佳已經提前走了進去。徐媛媛拉著她道,“我知道,佳佳以前有不對的地方,今天遇上了,我讓她給你賠個禮道個歉,和解後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好?”
徐媛媛這樣說,溫婉也不想太削她的麵子,於是跟在她身後進入了客房。
徐佳佳坐在沙發上,一臉挑釁地看著溫婉。
“佳佳,你不是說你要和溫婉道歉嗎?”徐媛媛用眼神示意徐佳佳。
徐佳佳卻冷笑連連,“我為什麼要道歉?要道歉也是她和我道歉。她設局害我損失了八百萬,我還沒有和她算賬了。”
“佳佳?”徐媛媛愕然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她之前不是這樣和自己說的。這次邀請溫婉,一直就是徐佳佳的意思,是她親口說想和溫婉和解。剛剛在樓下,也是她拉著自己上來,怎麼上來突然就變了?
徐媛媛一時顯得很無辜,溫婉笑笑不甚在意,“沒有關係,我先走了。”
“等等。”徐媛媛叫住了她,微帶惱意地質問徐佳佳,“佳佳,不要任性了。我說過,沒有人可以提前知道毛料裏麵的情況,溫婉不可能設局害你,你隻是運氣不佳罷了。”
“別當我是傻子,即使不知道,但總會有些端倪,溫婉既然會賭石,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明擺著挖坑等著我跳。”
“這......”徐媛媛遲疑了,她不在現場,無法知道那塊毛料的真實情況,但那麼密集的黑蘚,被高手提前看出來不是不可能。溫婉難道不僅僅隻是運氣好,她其實真的會賭石?
這麼一遲疑,溫婉已經掙脫了她的阻攔,“我先下去了。”
說完不管徐氏姐妹,直接回到了一樓大廳。
景初瑤一見她就迫不及待地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快要上去找你了。”
“碰到徐家姐妹,說了兩句話。”溫婉避重就輕地說。
“徐佳佳有沒有為難你?”景初瑤和程慕風異口同聲地問道,說完兩人互看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又一齊看向溫婉。
“沒有,就隨便說了幾句,我就下來了。”
兩人放下心來,打趣地說了幾句話。就遠遠看到徐氏姐妹也從二樓走了下來,兩人都換了一身禮服。
晚宴的高1潮到了,徐家下人推出一個高達六層的的蛋糕,由徐董親自操刀切開,然後由下人分發給眾人。
溫婉也分得一塊,用拖盤裝著,她站在人群之外,冷眼旁觀這觥籌交錯,燈光迷離的盛宴,微微眯起雙眼,再繁華總有落幕的時候。
“在想什麼?”有人站在她身邊,輕輕問道。
“在想,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程慕風無奈了,“看來你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是很不喜歡。”
“我去和景總說一聲,然後送你回去吧。”
“好。”
兩人正說著話,最熱鬧之處突然傳來一陣燥動。程慕風走過去看了下,很快回來。
“出什麼事了?”景初瑤趕快問道。
程慕風麵露疑惑地說,“徐佳佳說,徐媛媛的戒指不見了。”
“什麼戒指?”
“就是你哥花一千萬高價拍得那枚矢車菊藍寶石鑽戒。”
“那麼貴重的戒指,怎麼可能會突然不見,再說她不是一直戴在手上嗎?”景初瑤十分不解。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兩人還在疑惑,那邊眾人突然齊齊回身,把眼光投到這邊。中間站著徐佳佳,一手指著這邊,臉上憤慨不已,而她的手指清清楚楚地指向溫婉。
景初瑤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忍不住高聲問道,“怎麼回事?”
“溫婉,偷了我姐的戒指。”徐佳佳大聲說道。
“不可能。”景初瑤一口否決道。
“怎麼不可能?我姐的戒指隻剛剛換禮服時摘下來過,而這段期間,隻有溫婉上過二樓。溫婉,你是客人,上二樓做什麼?”
“我隻是去下洗手間。”溫婉並沒有被委屈的焦急不堪,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