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徐媛媛帶著那枚戒指下來,當場和溫婉道歉,言道戒指不小心滾掉到一邊,她們沒有認真去找,誤會了溫婉請原諒。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已經不值得別人在意了,眾人更在意的是這場鬧劇背後的故事。

不過容不得他們繼續看熱鬧,徐家這次真正的開始送客。

溫婉也離開了,後麵的事情與她無關。

所有人都走了,景初陽隻和徐董說了一句告辭,他甚至沒有和徐媛媛說一聲再見。

徐媛媛看著他的背影,把戒指死死握在手中。戒指的棱角磨得手心生疼,她卻恍若沒有感覺。

今天的事情其實她一開始並不知情,都是徐佳佳自導自演。她隻是在徐佳佳暗示她的時候,順著她的意思演了下去。

那種情況下,如果她不順著徐佳佳反而會害得她在眾人麵前名聲掃地,畢竟溫婉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而佳佳是她的妹妹。

可惜最後還是演砸了,景初陽不願意配合。他那麼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把這枚戒指看得重逾生命,每次摘下來都會先收好,怎麼可能輕易弄丟。

徐董看著這一對女兒,無論是誰他都不好責備,隻能歎息地搖搖頭離開。

等偌大的客廳隻剩下兩姐妹時,徐媛媛甩手給了徐佳佳一個巴掌,“你鬧得太過份了,我一直縱容你,不是讓你惹事生非的。”

徐佳佳捂住臉,不可思議地大叫,“你打我?”

“打你是輕的,今天這事你為什麼不和我提前說,現在鬧成這樣,完全不可收拾。你以為你鬧這麼一出,能把溫婉怎麼樣?等搜不出來,還不是得讓她走?”上千萬的戒指如果真的失竊,那就變成大案了,溫婉身上搜不出來,徐佳佳準備怎麼收場?

“我本就沒想過把她怎麼樣,我就是想讓她當眾被搜身,當場出醜而己。”徐佳佳惡恨恨地說。

“可事實現在出醜的變成我們。”

“那還不是因為姐夫袒護她。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徐媛媛怒急反笑,“你倒是說說看,怎麼為了我?”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那個溫婉就是個禍害。你看看今天姐夫維護她的樣子,寧願讓你丟臉,也要證明她的清白。有她在,終有一天,姐夫會被她吸引,到時候你連哭都沒有眼淚。”

“不可能,你姐夫隻愛我一個人。他說了,他對溫婉沒有意思。”

“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徐佳佳嫌惡地說,“姐,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姐夫到底是愛你這個人,還是愛你的賭石天份嗎?”

“你別胡說,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我就立誌嫁給給他,他也說了要娶我。”

“又是他說。我的傻姐姐,男人愛你時說的甜言蜜語,不愛時就煙消雲散,隻有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什麼意思?”

“你隻有一直成為姐夫眼中那個優秀,高貴的賭石女王,才能保證姐夫的愛一直存在。若有一天,你被溫婉取代,愛情也就沒有了。”

“不可能,你再胡說我真要生氣了。”徐媛媛咬著牙怒斥,即使是親妹妹,也不能這樣汙蔑她的愛情。

“你不相信,那我們來做個驗證如何?”徐佳佳的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徐媛媛不想聽的,可是腦子裏又有一個聲音在叫囂,佳佳是你妹妹,不會害你的,聽一聽無妨。

“如何驗證?”

徐佳佳沒有再說話,隻是露出惡毒又算計的笑容,徐媛媛看到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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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似乎就這樣落幕了,溫婉並沒有再追究。不過從這件事她明白了,徐佳佳到底有多恨她,心裏打定注意,以後離她遠遠的,本來她們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再次上班時間,景初陽把溫婉叫到辦公室,代替徐媛媛和她道了歉。

溫婉並不在意,不過對景初陽的印象更好了,這個男人能屈能伸,公正知禮,是個端方君子。

“您不用和我道歉,畢竟我隻是一個外人,而徐小姐是您的未婚妻。相對於我,您更應該去了解您未婚妻的想法。一個幸福的女人是不會做破壞自己幸福的事情,您也許應該反省,您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

溫婉對徐媛媛的印象並不壞,她不像徐佳佳,刁蠻任性,昨天能這樣放縱徐佳佳,也許另有原因。

說完,她就告辭了,留下景初陽一個人陷入沉思。

出門遇上程慕風,男人倚在牆壁上,似乎在等她。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