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被攪亂一池春水的時候,溫婉正和虞蕭行走在小城的街道上,怡然自得。
雖然在異國他鄉,相貌不同言語不同,但身邊有認識的人陪伴,感覺就是不一樣。溫婉邊走邊嗬著手道,“這裏真冷。”
“我還以為你不懼嚴寒。”
“我很怕冷的。”溫婉想起她脫了羽絨服睡在雪地上的感覺,那種刺骨的冰冷這輩子都不想再輕易嚐試。
“那玩好了就早日離開。”虞蕭盯著她的雙手,忍住想伸手過去捂熱的衝動,最近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毛燥,總是莫名地盯著溫婉胡思亂想。
“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就離開。”這裏終究隻是一個暫棲地,她從沒有久留的打算。
“你是說你要寫的那個劇本?”虞蕭聽說了溫婉準備投資拍電影,沒有發表意見,幾百萬而已,隻當玩樂。
“嗯。”
“在哪兒寫不都一樣。”
“這裏有現成的素材與傳說,我想盡量展現一個真正的蘇武,而不是杜撰出來的。”
虞蕭明白溫婉的執念,不再多說,手一揚指向對麵,“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家這麼帶著華夏風格的店鋪,我們進去看看?”
溫婉看過去,一家裝修十分古樸的店鋪展現在眼前,上麵用華夏文大字書著:樂古齋,下麵是一行當地的文字,看起來像家古董店。
兩人進去一看,果然是家古董店,售賣的全是華夏古文物,溫婉奇怪了,“不是說販賣文物是犯法嗎?為什麼這裏公然售賣?”
“很明顯,這些都是仿品。外國人都喜歡華夏的古董,可是第一古董存世量少,第二價格奇高,第三華夏禁得嚴,不是人人都玩得起的,隻能買些仿品回去附庸風雅。”
“你嘴真毒。”溫婉對附庸風雅四個字大笑出聲,,一雙眼睛開始在店內四處打量。
這家店裏麵挺大的,賣的東西也雜,五花八門,贗品古董占大多數,還有些翡翠珠寶金銀首飾之類的,總之應了一句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虞蕭以專業人的眼光批評道,“什麼都想做,什麼都做不精。”
溫婉不理她,她的眼睛被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吸引了,那是一副仕女遠眺圖,漫天的白雪,一女子著白狐裘衣站在雪地裏,眺望遠方,隻留下一個背影。整副畫顏色單調,遮天幕地的白,女子如瀑的黑發,以及發上翠色的金步搖,再無他色。
如此簡單無趣的畫,卻又偏偏給人想入非非的空間。忍不住臆測,這冰天雪地裏,女子是送人遠行抑或是等人歸來,背影之後的那張臉是否傾城傾國?
可惜一切都隻存在畫中,留給畫外人無限的想象。
虞蕭也看到了這副畫,可惜他看不出這麼多內涵,於是叫老板過來,“這副畫多少錢?”
老板也是華夏人,懶洋洋地走過來,不甚熱情,“三十萬盧布。”
相當於五萬華夏幣,這價格可不低,虞蕭不在乎錢,可也不想被人當冤大頭,“這副畫有什麼來曆嗎?”
“沒什麼,這是別人寄賣的,開價就是這麼多,且不二價。”這價格太高根本就無人問津,老板也沒有多少熱情為別人做嫁衣,且老板沒有說的是,這賣畫人脾氣古怪,言道畫隻賣華夏人。
“能拿下來我看看嗎?”溫婉開口道,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她就莫名其妙的喜歡。
老板取下來平放在桌麵上,溫婉右手扶上去,淡淡的白光幾不可見,顯然是一件現代的作品。隻是溫婉的透視眼卻發現,畫軸中間藏著東西,似絹布一樣裹在裏麵,看不清楚,右手摸過去,有淡淡的綠色,不甚明顯。
“我要了,麻煩幫我包起來。”溫婉一直沒有研究清楚這些光芒到底什麼意思,隻知道白光代表了現代,難得遇到不是白光以外的物品,肯定要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老板明顯愣了一下,立即麵帶笑容把畫卷起來用盒子裝好,“小姐,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嗎?”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淩芽不用吩咐,主動抱起盒子。
虞蕭不在乎溫婉花了多少買了什麼,他的眼睛又被牆角堆著的一堆石頭吸引了,“老板,你這裏還能賭石?”
“這個小城華夏人比較多,有些人喜歡玩個刺激,我就進了些不值錢的毛料,賣著玩。”老板見這兩人出手闊綽,推銷道,“先生,小姐要不要試試。八百一塊,價格不高,漲了賺了,跌了不虧。”
虞蕭來了興致,對溫婉說,“一直知道你會賭石,但從沒有見你當麵賭過,今天我們比試比試?”
“如何比試?”
“我們一人挑三塊,總價值最高的為贏。”
溫婉側頭看了那堆石頭一眼,“你確定這裏麵能賭出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