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子往前湊了一步,煽風點火:“聽說呂公公找來的美人,個個都是沉魚落雁之貌。”
“真的?”文弘沒有生氣,反而大力咽口水,遺憾道,“能送我兩個就好了,我最喜歡美人!”
小呂子額頭沁出汗珠來,文弘的反應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他還想說什麼,胸口就挨了文弘一腳,不重也不輕。
雖然文弘沒說為什麼踹他,但小呂子什麼腦子,轉頭就想明白了,訕笑著出去。
到門口被郭申什拉個滿懷,郭申什一張俊臉帶著急切和憤怒,將他拉回房間。
“你跟王爺說了什麼,為何不能讓我知道!”郭申什煩躁地將小呂子甩在床上。如果小呂子真是別有用心之人,他就會有親手除掉小呂子的可能。
小呂子腦袋嗑在堅硬的枕頭上,半天才反過勁兒來,揉著腦袋坐起,心裏罵道:武夫,空長了一張俊臉。
嘴上卻笑:“大人放心,奴才若是要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也不敢托你帶著去啊。再說依王爺地聰慧,我若是做什麼不好的,哪還有命活到現在?”
這點郭申什認同。他把小呂子拉起來,給小呂子揉腦袋,碎碎念:“你好好當你的差就是了,不要跟王爺攀交情。”
他見過太多因為文弘而死的人,聖上將文弘護在了鐵桶內,任何別有用心的人想要接近,都會被鐵桶上的刺給紮死。
而他就是鐵桶上的刺,所以他不希望小呂子接近鐵桶,哪怕是帶著善意。
小呂子是對他很好的人。
“我做錯事,還有個家族在後麵撐著。”不是仰仗郭董大,而是憑借聖上對郭家的覬覦而活。
“你呢,誰能護著你?”
小呂子隻覺得揉自己腦袋的大手用的手勁兒略大,疼的他鼻子發酸。
傻侍衛,能在東明殿當差的,哪個是隻做普通活計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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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呂子出去之後,文弘在床上笑的打滾。
係統出來給文弘抱不平:“這個呂壽實在太壞了!”
文弘笑眯眯,絲毫不著急。反倒是係統急得要暴走:“你怎麼不著急?君霖那個笨蛋,要是對女人食髓知味了,拋棄你,你怎麼辦?”
“謝謝你維護我。”文弘覺得暖心地很。他倒不擔心君霖會移情別戀,若君霖真有這個打算,就不會讓小呂子跟他報信了。
小呂子先忠心於君霖,才會為他辦事。有關君霖的事,小呂子巴巴地跑來告訴他,肯定是受君霖指使。
他就是想通了這點,才不惱不急,才踹了小呂子一腳。
君霖既然知道呂壽的打算,就不會順了呂壽的意。
又使壞派人來告訴他,分明是想看他著急跳腳。
想得美!他是能輕易上當的人?
君霖就是愛小看他,哼!
文弘帶著一肚子怨氣等到了晚上,吹溪早將他生氣的事告訴了君霖。
君霖白天就得到小呂子的報信,說文弘已經想到了關鍵。那此刻還在生氣,就是怪自己小瞧他了。
文弘的自尊心太強,君霖不滿地擱下筆。
宮人來報,郭董大在外等候。
這個時候快要宮禁了,按規矩無詔不能入內。不過最近因雪災,宮禁的規矩幾乎全廢了。
“讓他進來。”君霖不悅道。他將一個逗文弘高興的小物件收起來。
“給聖上請安。”
“何事?”
郭董大來還抬著個箱子,君霖讓他起身,他也不起來。
“聖上為老臣做主!”
原來郭董大是來告駱新餘的狀,說駱新餘同他家下人一起盜取了他五百畝肥田。他以前隻當是田裏出了事不得已要賣。雪災過後,清點財產,才發現其中蹊蹺。
“駱新餘盜騙你的肥田。”君霖冷笑,“你趁夜前來,怎麼不抓了他,讓朕順手處置了?”
這是在怪他晚上過來了?郭董大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個皇帝太難伺候。
“臣趁夜前來,不隻是告狀,還要進獻一份禮物,聊表老臣的心意。”
君霖看也不看那箱子,對郭董大道:“不必了,朕不喜歡自作主張的臣子。”
郭董大嚇得立刻跪下來:“臣僭越,隻是臣擔憂聖上無人服侍,日夜不得安寢。聖上不妨看一看箱中之人,包您滿意。”
君霖捏著奏折猶豫,郭董大以為有戲,繼續遊說。
“老臣不過是看此女標致,又善解人意,想來做個服侍聖上的大宮女,定然能夠勝任。”
君霖猶豫一會,讓郭董大退下,箱子卻沒讓抬走。郭董大剛走,文弘就迫不及待跳出來,不顧君霖噤聲的手勢,拿劍就追著君霖砍。
“你的猶豫是真的,我看出來了!”
君霖一出手就將劍奪了過來,抓住文弘手腕輕輕向後一扭,文弘就疼的“哎呀”“哎呀”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