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蟬幾番推拒無果,也隻好看著人進了灶房,煎藥煮粥,殷勤地忙活起來。
那邊兩個青衣小婢熬著藥,這頭染兒便將孟蟬扶到床上歇息,替她脫去鞋襪,細細查看她腿上的傷勢。
孟蟬有些尷尬:“已經無恙了,勞煩你家小姐掛念了,再過不久就能照常走路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染兒看了許久後,抬頭笑吟吟道:“小姐滿心歉疚,隻盼望孟姑娘能早日好起來,這不,還特地帶了宮中禦醫開的珍稀藥材來,孟姑娘待會兒就喝一碗,對腿腳扭傷保準大有裨益。”
孟蟬麵露猶疑:“藥就不必了,付府之前就送了各種藥過來,我每天也在吃,隻怕會相衝。”
染兒笑意不減:“孟姑娘不用多慮,小姐都向禦醫問好了,幾味藥材不會相衝,她這次是真心想彌補。若是孟姑娘不放心,等藥熬好了,奴婢可以先嚐一口,不知孟姑娘意下如何?”
孟蟬麵皮薄,趕緊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染兒卻已扭頭看向床邊的初一,柔聲笑道:“小公子,勞煩去灶房看看,那藥熬好了嗎?”
初一雙手抱肩,小大人一般撇撇嘴,奶聲奶氣道:“你怎麼不自己去看,你沒長腿嗎?”
染兒一時啞然,孟蟬趕緊將初一一把摟過,捂住嘴:“沒禮貌……就去看看吧,正好姐姐也有些話想跟人說。”
待到初一氣哼哼地出了門,孟蟬才望向染兒,將脫去鞋襪的雙腳縮了回來,有些不自在道:“染兒姑娘,你不如跟我說實話,你家小姐……究竟想幹什麼?”
灶房裏藥香撲鼻,灶上的藥罐子冒著騰騰熱氣,兩個青衣小婢耳尖豎起,聽到那腳步聲由遠至近而來,趕緊清清嗓子,閑話家常般聊了起來。
“哎哎,你聽說了嗎?這場長街論禮一結束,咱們府裏就要辦喜事了。”
“辦什麼喜事,難道是少爺……要娶那位孟姑娘嗎?”
“當然不是了,少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自降身份娶一個入殮館的妝師呢?”
初一腳步一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小小的個頭隱入門邊,扒著門縫聽那裏麵傳來的對話——
“那是……要娶咱們小姐了?”
“可不是,昨夜太子殿下來了一趟,把小姐也叫去了,說讓少爺在長街論禮上好好表現,如果勝了那天璣國,他便親自做主,給少爺和小姐主婚,讓他們再續前緣,叫付府喜上添喜。”
“真有這回事?那少爺怎麼說?”
“當然是真的了,我就在小姐旁邊奉茶呢,太子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少爺自然也是高興的,他跟小姐本來就是一對,如今能得天恩,再續前緣,豈不比什麼都好?”
“難怪少爺這麼緊張這次長街論禮,每天準備到深夜,原來是為了討個恩典,同小姐再續前緣啊。”
“正是如此,此刻論禮估計已進行到一半,少爺成竹在胸,定能獲勝。待到論禮結束後,小姐便能得太子殿下的恩典,名正言順地跟少爺在一起了。”
孟蟬幾番推拒無果,也隻好看著人進了灶房,煎藥煮粥,殷勤地忙活起來。
那邊兩個青衣小婢熬著藥,這頭染兒便將孟蟬扶到床上歇息,替她脫去鞋襪,細細查看她腿上的傷勢。
孟蟬有些尷尬:“已經無恙了,勞煩你家小姐掛念了,再過不久就能照常走路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