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是小的多嘴,隻是小的實在怕爺一時糊塗,看走了眼……”
“夠了,給我閉嘴!”
付朗塵抓起桌上的卷宗就朝餘歡擲去,屋裏瞬間紙片翻飛,硯台墜地,餘歡嚇得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
付朗塵眼睛通紅地望著他,雙臂撐在桌上,俊秀的臉頰染著不能為人道的痛楚,每一個字都帶著濃烈的酒氣:“你懂什麼?你們都懂些什麼?你讓府裏那些人嘴巴都閉嚴實些,不要再傳這種混賬話了,要是再被我聽到,通通都滾出府去!”
餘歡嚇得一哆嗦,唯唯諾諾地就要退下,卻又被付朗塵一聲叫住:
“去,把沁芳叫來,我有些話要當麵問她。”
兩個青衣小婢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又把當日在灶房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未了,連聲叫屈:“奴婢們也沒想到這話會被那小公子聽見,隻是私下閑聊罷了。而太子殿下當日來府,也確實是說了那些話,奴婢們並沒有胡說八道,蓄意編造,還請少爺明鑒……”
袁沁芳進門時,正好聽見這番哭訴,她腳步微微一晃,還好身後的染兒扶了一把,主仆二人麵上強自鎮定下來,內心忐忑不安地到了付朗塵跟前。
袁沁芳正要開口,付朗塵已經緩緩一抬眸,俊秀的臉龐無甚表情地看著她,酒氣縈繞間,聲音不緊不慢,有些嘶啞地響起:
“長街論禮那一天,你為什麼要差人去蟬夢館送藥?初一又為什麼會被支開,恰恰好聽到她們的對話?現在外頭傳的那些說書本子,你又授意了幾分?太子殿下跟前,你又委曲求全,掉了幾回眼淚?”
每多問一句,袁沁芳的臉便白上一分,她揪緊手中繡帕,楚楚可憐地搖著頭,似乎受了莫大的汙蔑般,眼裏刹那蓄滿了淚光:“表哥,你在說些什麼,沁芳全然不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付朗塵低低一笑:“等萬管家收拾好西邊那座老宅子,你就搬出去吧。”
他雙頰似染胭脂,眸底水光瀲灩,襯得容顏多添三分豔色,竟生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之感。
“我是忙得無暇顧及任何事情,可我沒有聾沒有瞎,很多事情隻能慢慢騰出手來處理。我原本打算等天璣使團走了再說,但你顯然比我還著急,迷魂藥都灌到了我身邊人的耳朵裏,你真是好大本事啊。”
三言兩語,聽得袁沁芳臉色大變,她身子一下委頓在地,搖頭不止:“表哥,你真的誤會沁芳了,沁芳當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付朗塵又笑了,徐徐攤開手心:“是啊,你不是我想的那樣,或者說,我從沒看清過你吧。我現在都懷疑你這失憶……究竟是真還是假了。”
這話一出,袁沁芳心頭立刻狂跳不止,麵上卻更加淚眼楚楚,她身旁的染兒一個跪下,磕頭泣訴道:“少爺,您真的冤枉小姐了,她這些日子一心為了您,為了府裏,胸前的劍傷裂開了也忍著沒聲張,就是怕您分神……”
“爺,不是小的多嘴,隻是小的實在怕爺一時糊塗,看走了眼……”
“夠了,給我閉嘴!”
付朗塵抓起桌上的卷宗就朝餘歡擲去,屋裏瞬間紙片翻飛,硯台墜地,餘歡嚇得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
付朗塵眼睛通紅地望著他,雙臂撐在桌上,俊秀的臉頰染著不能為人道的痛楚,每一個字都帶著濃烈的酒氣:“你懂什麼?你們都懂些什麼?你讓府裏那些人嘴巴都閉嚴實些,不要再傳這種混賬話了,要是再被我聽到,通通都滾出府去!”
餘歡嚇得一哆嗦,唯唯諾諾地就要退下,卻又被付朗塵一聲叫住:
“去,把沁芳叫來,我有些話要當麵問她。”
兩個青衣小婢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又把當日在灶房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未了,連聲叫屈:“奴婢們也沒想到這話會被那小公子聽見,隻是私下閑聊罷了。而太子殿下當日來府,也確實是說了那些話,奴婢們並沒有胡說八道,蓄意編造,還請少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