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改變的人,都沒有圓滿的下場。
早知如此,就應該在宋灼後悔前先後悔,非氣死他丫的不可!
一壺清酒入斷腸,日後相逢也無情,情滿則虧淺者嚐。
妖的壽命無窮無盡,她很快就會忘了宋灼,很快!
段琴連灌了幾壺酒,回到邵府時,靈敏的覺得有些不對。
是氣味,空氣中飄來若有似無的季道域那個臭道士的氣味。
她快速的就要朝府外跑去,懷裏塞著的從季秦淮那裏搜刮來的笛子嗡嗡作響。
她決定不跑了,既來之則安之。
再說她未必打不過季道域。
若季道域真的來抓她,早就動手了,而這氣味停留許久,他來了很久了,卻一直都沒來尋她。
不一會兒,有一個丫鬟過來同段琴道:“小西,大人找你。”
丫鬟帶著她,越走越偏,去了最西邊的偏院。而後丫鬟帶上門,出去了。
“好久不見。”
段琴勾了勾嘴角:“確實好久不見,我該叫你李承謹呢還是季道域?”
季道域的臉上沒有再戴那個怪異的麵具,整個人高高瘦瘦,麵相出乎意料的好看。
季道域倒不受挑釁:“隨你。名字隻是一個稱呼。”
段琴:“咱們開門見山也別兜圈子了,有事就說,有架就快點打。”
季道域聲音低沉:“可否將笛子歸還我?”
段琴:“還你?你不就如虎添翼了,那我豈不是更打不過你?”
一不留神說了大實話。
季道域:“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對你怎麼樣,否則你來京城這麼久了,我早該下手了。”
季道域想要皇位,這個目標更偉大,自然不會對她這個小妖怎麼樣。他甚至連她的內丹都不屑了。
段琴繞圈子:“笛子是季秦淮的,他想要,讓他自己來拿。”
季道域:“我與你雖不同道,但也互不相幹,姑娘又何必為難我呢?”
段琴真真覺得可笑:“好一個不相幹!也不知我的尾巴是被誰砍掉的!”
季道域:“斷尾之事我很抱歉,但我覺得你真正要怪的人不應該是我。”
段琴心一咯噔:“你...什麼意思!”
季道域:“宮裏的詩貴妃就是宋釋,想必你早就知道。宋釋為何在宮裏這麼久都未被發現其男子之身?那是因為他根本已經成為女子了,那你覺得他是怎麼成為女子的?”
段琴哪裏還不明白,自是吃了她的尾巴。
季道域從段琴的眼神中看到她早就猜到了一切。
他又說:“你再猜猜,尾巴是誰給他的?”
段琴像是要將自己心中不好的念頭甩掉,快速答道:“當然是你!”
季道域:“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看了一眼狐狸:“那日,我循著你的氣味找到了你和宋灼,那時的你奄奄一息。宋灼與我做了交易,內丹在他身上,讓我放了你,他跟我走。我自然答應了。後來,依靠宋灼之力,我當上了國師,作為交換,我將你的尾巴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