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 可是,動段琴,就是不行(1 / 2)

宋灼聽完,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

他其實和宋釋都是幸運的,從血海刀山走來,卻都遇到了陽光,他們又都默契一致的選擇了更加崎嶇的道路。

但是還是有區別的,宋釋為達目的,害死了毛小貴,宋灼愛上了段琴,為護她周全,背負所有。

同情宋釋嗎?

同情的,可也僅限於同情。

宋釋的狂喜和失落,孤獨和寂寞,無助和走上歧途,感動的隻有自己。

卻聽宋灼道:“故事聽完了,我也該走了。”

他的表情還是旁觀者才有的表情,甚至比旁觀者更為麻木。

“在哥的心目中,我的遭遇隻是一個故事嗎?”

“就算不是故事,也不是別的。”宋灼道:“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我都能理解你,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骨子裏流著一樣的血液。可是,動段琴,就是不行。”

宋灼哪裏看不透一切,宋釋自以為坦誠相待,又說出鍾旻的事,就是為了贏取自己的信任。可信任這個東西,一旦過了最佳時間,就會顯得無足輕重。

宋釋麵露譏諷:“你和誰在一起不好?非要和一隻妖湊在一起,妖能活上萬年,而你不過幾十年華。你這般年輕時,妖是這個模樣,等你年老色衰,妖還是這個模樣,幾十年後,你以為她能接受那樣的你嗎?到時你還不是被拋棄的命!”

這件事,宋灼不是沒想過,可最終也沒想到好的結局,隻覺得,現在就很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宋釋見宋灼眉眼鬆動,趁機道:“我可以給你所有的美人,隻要你想要,我也能找到和段琴長得一模一樣的。”

宋灼反問:“我能找到和李承懷長得一模一樣的,你要不要?”

宋釋一噎:“那不一樣,李承懷不是妖。”

宋灼眼如晨靄:“在我看來,人比妖還要可怕。”

兄弟已經反目,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宋釋有些無奈:“你很聰明,大抵也猜到京城會發生什麼,你執意與我為敵,是沒有好下場的。”

宋灼:“拭目以待。”

...

季道域開始有所動作,既然要奪位,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右相鍾山。

趁機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

他約鍾山一敘,萬事俱備。

鍾山來時,身邊沒帶什麼人,一見到李承謹,不卑不亢:“老臣參見三王爺。”

“免禮,鍾相請上座。”

鍾山一向為人淡淡,可此時看季道域的眼神卻有些過於關注,以至於季道域感到非常不舒服。

季道域開門見山:“鍾相為官做宰已有二十多年了,依鍾相看來,何為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