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她不近也不遠。她走他就走,她停他也停。
她買糖葫蘆時,他馬上替她付了錢。
賣糖葫蘆的小販看著一錠銀子陷入愁思:“這位爺,小的實在找不開。”
宋灼:“那就不用找了。”
段琴白了眼:“是啊,宋大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
宋灼立馬道:“這些能買多少根糖葫蘆?”
“小的就是全賣了也不夠。”
宋灼:“那就全買了。”
“謝謝爺。”小販感恩戴德,連插糖葫蘆的竹竿子也一並送給宋灼了。
宋灼拿著,有些局促,卻還是佯裝鎮定:“你還想吃什麼?”
“我要吃包子,你是不是就要把籠屜也買下來送我?”
宋灼考慮了會兒:“如果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就兩隻手,恐怕拿不過來。”
她不過玩笑,他卻是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段琴微微眯眼:“我與大人不過一麵之緣。還是說,隻今日一麵,大人就對我一見鍾情?”
宋灼別扭的別過臉:“姑娘自幼在邊疆長大,我是想著姑娘可能沒吃過京城的東西,這才想著盡盡地主之誼。”
段琴:“宋大人可真是好人。不過我還是想勸大人一句,既然已娶妻,就好好的待西寧郡主,老是這麼博愛,你的妻子心裏會不好受的。”
宋灼輕輕一笑:“我自是會好好的待我的妻子。”
段琴扭頭就走,他還是跟著。隻不過手上的糖葫蘆全給了街上的孩子們,似乎在騰出手來,幫她拿別的東西。
段琴惱火了:“我現在要去青樓,大人難道還與我同路?”
宋灼:“同。”
段琴:“你到底要跟著我做什麼?”
宋灼:“京城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段琴看著宋灼,忽然就笑了:“大人說得對,我正愁著逛窯子沒錢給。這不,現成的有一個冤大頭麼。”
姑娘們一看到儀表堂堂的宋灼恨不得將他吃幹抹淨,看段琴的眼光倒是再說“一個女子,居然來青樓?”
段琴扯了扯嘴角,腰杆子一挺:“給我找幾個麵相好的,銀子不是問題。”
宋灼配合的拿出一錠銀子晃了晃,頗有些財大氣粗的感覺。
很快他們就被安排在上好包間裏,段琴斟了一杯酒遞給宋灼:“花了這麼多銀子,多少還是喝點。”
宋灼接過酒幹脆的一飲而盡,以往他從不碰酒,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