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自陰影裏走出與雙環膠著在一起,秦不可轉身往門外跑,剛跑到有燈光人影的地方,一位麵生的內監攔住了她的去路。
“禮親王妃,太後娘娘有請。”
太後?
秦不可緩了緩步伐,方才被黑衣人突襲的緊張感還未完全褪去,沒等她想出推辭的詞整個人已經被身邊的內監裹挾著往前走。
約莫一刻鍾,她便被內監送至福康宮正廳,此時夜色漸染,福康宮正廳內燈火通明,香爐裏的煙嫋嫋升起。
安神香濃鬱的香味讓秦不可晚上一直緊繃的身心驀的一鬆,竟生出幾絲倦意來。
高座上,一素衣淨麵的老年婦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怒而威的壓迫感讓秦不可有些無措。
這是她第一次見大夏的太後,據說太後常年禮佛不參加任何宮宴,也不插手管後宮的任何事情,哪怕是羋辰逸的婚事,她也隻是提了一嘴便讓皇後幫忙物色皇城貴女。
可是卻在這個夜晚將她一個藉藉無名的王爺王妃喊了過來,不,‘劫’了過來。
“孫媳拜見太後,太後萬安。”秦不可乖覺恭敬的退後兩步跪拜了下來。
“你是禮親王的正妃?!”太後眯著眼將秦不可上下打量了幾眼,“是個美人兒,配小七也算夠了。”
秦不可斂目低眉:“不知太後這麼晚傳召妾身有何事?”
“確實是有些小事需要王妃配合一下的。”
頭頂上的壓迫感突然重了許多,冷冷的眼神猶如刀子在她麵上刮著,秦不可抬起頭:“請問……”
高位上的太後轉了轉眼,身邊立馬有幾名老嬤嬤從一旁走到她身邊,沒等她將話說完幾隻粗糙的大手將她按住。
“搜!”
一聲令下,長著老繭的手從腳底開始一路往上摸索,遇到阻攔的衣物直接大力撕拽。
“敢問太後這是作甚…”秦不可被按跪在地上,滿目驚恐,雙手不斷推阻著,“若太後丟了東西想要搜身,妾身主動配合便是,無需用這種暴力的法子。”
暴力且屈辱的法子。
一隻隻陌生的手在她身上遊走著,雖然都是女子的手,但卻讓秦不可羞愧難當,特別是當衣物被撕壞粗糙的手伸進內裏搜查的時候她更是憤怒羞惱到無法言喻。
一種被人當眾施暴的羞辱感讓她隻想遁地逃走。
仿佛過了許多,搜身的嬤嬤終於站了起來,秦不可憋著淚扯拽著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高位上的太後聽到搜身嬤嬤的回稟後微微蹙眉,訝異道:“沒有?”
“是,王妃身上並無任何東西。”
“既然沒有太後想要的,請問妾身可以離開了麼。”她咬著牙保持著溫和垂眸的姿態。
“離開?”太後冷冷的聲音響起,“也是可以的,先把這酒服下哀家自然會送禮親王妃體麵離開。”
精致的酒杯被端了出來,秦不可看著熟悉的顏色,心中一凜,這不是她第一次入宮拜見夏皇時被賜的毒酒蝕人醉麼。
她不由往後退了兩步,“請問妾身犯了什麼錯,需要太後賞賜蝕人醉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