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還是乖乖喝了罷省得再受皮肉之苦。”
“嘭!”一道藏藍色的人影從門外被人踢飛了進來。
定睛一看,原是方才把她踢進來的內監被人踢了進來。
嗬嗬嗬……
現世報來得太快,秦不可更想笑了。
而後一身琥珀素錦長袍的羋辰逸走了進來。
抬腳跨入的瞬間羋辰逸素手抬起,寒針飛射,秦不可麵前圍著的老嬤嬤們紛紛倒下,瓷酒壺裝著的蝕人醉被摔碎在地。
清澈的酒水從碎片裏流淌出來,滿室散發出誘人的酒香。
沒了老嬤嬤鉗住後勁,秦不可無力癱在地上,看著來人扯出一個虛軟的笑。
妹的,她就知道她今晚找不到啞奴和羋辰逸有關,這家夥肯定提前把啞奴藏起來了。
釜底抽薪這事他沒少幹。
仰麵躺在地上的秦不可衣冠不整,嘴邊的鮮血順著下巴往下流,將露出來的雪頸和誘人的鎖骨也染上蜿蜒的血痕。
羋辰逸心裏一驚,急忙上前去探她的氣息。
“嗚嗚……”秦不可皺著眉抬手指了指下巴。
羋辰逸輕輕將她脫臼的下巴裝好,滿目憂心:“小丫頭……”
“沒喝哈哈哈沒搞死我哈哈哈”
她虛弱的躺在羋辰逸胳膊上笑著,沒說兩句胸口又是一陣針紮似的疼痛,她擰著眉死命將胸口的衣服揪起仿佛這樣能緩解點疼痛。
直到一口鮮血被吐出來,胸口的氣悶才緩解了不少,整個人也完全失去了意識昏厥過去。
羋辰逸脫下外袍蓋在秦不可身上,將昏迷的人兒抱在懷裏。
好輕好軟,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抱她。
羋辰逸平息著心裏的怒氣,抱著秦不可走到太後跟前。
“母後,當年阿珩也是這般被你灌下蝕人醉的麼。”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審問追責的意味,卻讓太後沉入死水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應該不會。”羋辰逸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阿珩那麼敬重您,對於您這位母親向來孝順,想必未等您開口他便自己端起酒杯了罷。”
“閉嘴!”太後的眉心突突跳著。
羋辰逸低頭看了一眼懷裏蒼白的人兒,滿目痛心:“母後,莫汝是皇兄的孩子還是阿珩的我不知道,我也無所謂,但無論是誰的,他都是你的孫兒都是我的侄兒,他活下來不容易,這小丫頭死了莫汝怕是會很難過。”
太後的臉色已經變得灰白,半晌她盯著羋辰逸低聲笑了出來,笑聲帶了幾絲嘲笑:“阿辰你是哀家的孩兒,哀家自認還算了解你,所以你當真是為了小七救她?還是為了你自己?”
羋辰逸冷靜對上太後的目光:“剛巧兒臣今日也有個問題想問您,阿珩是‘帶子’,您殺了他當真不怕報應到皇兄和我身上嗎。”
“哦,也對,這些年您吃齋念佛相比是抵消了些孽障的,不然兒臣早就在邊境化成一抷黃土……”
“砰!”
一尊琉璃盞在羋辰逸腳前炸裂開,太後站起身顫抖著手指著他:“不知好歹的東西!滾!”
“王妃還是乖乖喝了罷省得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