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羋軒默不吭聲,皇後猛地拍了桌子:“是不是你!”
“是。”羋軒迎上皇後質問的目光應承了下來。
“你這些傳言都是從哪裏得來的!”皇後又氣又急,“你既然知曉了這傳言應該就該明白這件事在你父皇心裏是什麼樣的位置,你給捅到人前作甚!”
羋軒冷哼一聲,咄咄逼人:“這些日子眼看著老七平步青雲,眼看著馬上就要被升為金珠親王,當朝從未有過金珠親王!難道兒臣要坐以待斃嗎。”
“母後甭管兒臣怎麼知曉的,這其中牽連的人又不是兒臣,母後擔心什麼?!”羋軒瞪著皇後往前走了幾步,語氣深寒,“兒臣還想問問母後,既然知道這等有利於兒臣的皇室密辛為何不告知兒臣?!”
“放肆!你隻看見這其中牽扯到禮親王和翊王爺,你將你父皇的顏麵置於何處!?”
從未直麵頂撞自己的兒臣竟用這般陌生的語氣給她說話,這讓皇後憤怒到極點,她伸手就往羋軒臉上抽去。
“啪!”
羋軒被打的別過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一片冰冷。
對上這冷冰冰的目光,皇後也驚慌失措起來,她看了看自己被震麻的手又看著羋軒滲血的嘴角,下意識就拿出絲帕要為羋軒擦拭,眼中滿是悔意:“軒兒,來讓母妃看看……軒兒……”
羋軒側跨一步躲過皇後的手,用手背沾了沾嘴角的鮮血,仰頭冷笑:“母後,嗬母後!你口口聲聲為兒臣好,實際上呢,你是為了父皇的顏麵!為了你自己的顏麵!”
“並不是,軒兒,母後為你宣太醫。”
“不必!如今這流言已散布出去,母後你且等著罷,你顧忌父皇的顏麵不願意為兒臣盤算,兒臣自己來!”
羋軒甩袖大步離開,跨出鳳祥宮門檻的那一刻心裏是無比的暢快,多少年了,他終於在母後麵前硬氣了一回,等到禦史台上疏的時候他一定能讓母後看到他並非一無是處,並非需要她安排好每一步!
十天後,幾乎皇城裏大部分有時間的百姓都去戲園子看過映射翊王爺和嫻嬪的戲文,但讓羋軒和大司馬府感到吃驚的是,往日對皇室秘辛深究八卦的人們在此次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他們預想中人聲鼎沸的討論和百姓眼中的怪異神色根本沒有出現,就連原本知曉真實內情的禦史大夫陸展一家也對這一秘辛模棱兩可起來。
甚至連當初打聽細節的陸舒藝記憶都出現了盲區,似乎都不太記得有‘翊王爺’這個人存在。
半個月的大戲唱完,攬音閣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後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就在門房關門的前一秒,秦不可笑吟吟的帶著羋莫汝出現在大門前。
門房見是連續包場免費請百姓觀看的大主顧立馬打開大門將二人迎了進去,大喊班主過來迎客。
很快班主堆著笑臉上前:“這麼晚了禮親王和王妃還過來聽戲?這算算日子,今個是最後一天咯,怕是沒法給二位唱了,明日給二位換曲目免費請二位過來聽怎麼樣。”
秦不可勾勾手:“班主附耳前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