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對的,王妃您是看客,不曉得一個戲班子的排戲規則屬正常,不過這戲文同禮親王府有何淵源,小的看前幾日王妃不是蠻喜歡還請皇城百姓一同觀看麼。”
秦不可聽著這一長段話,想來時間也拖得差不多了,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又扭頭看了一眼羋莫汝:“攔住沒。”
“攔住了,在往回走呢。”
陳昂的雙唇瞬間幹裂,嗓子都幹啞了幾個度:“攔住…什麼了。”
秦不可眨眨眼:“陳班主派去請救兵的人呀,我在門口打你一拳的時候你不是給你身邊的門房暗示了嘛,你也別太擔心,你金主不是你暴露的,我們隻是從你身上再確定一下而已。”
說話間之前的門房被無痕提著後頸扔到旁邊,‘砰’的一聲砸出一窩嗆鼻的灰起來。
“班、班主……”門房在地上掙紮了兩下,爬到陳昂身邊小聲道,“我還沒來得及進東宮門口便被人劫了回來,然後他們用箭簇綁了一封書信射|進東宮院子裏。”
陳昂麵無人色,完全繃不住,冷汗直流匍匐在地,咚咚砸著地麵:“七爺,王妃給條生路,給條生路。”
秦不可見前戲已足,笑得不懷好意:“現在呢,你金主已經收到你出賣他的消息,估計下半夜呀就會派我們比更多的人來殺了你們滅口呢,陳班主,你說這可怎麼好。算了,有了別人收拾你,我也懶得再操心了,相公咱們回家去。”
陳昂淒厲的喊了起來:“七爺王妃,您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您二位若帶著人走了,小的這攬音閣徹底保不住了啊。”
當初接下太子給的戲本子時他也沒多想,隻是唱了兩天後越來越多的人討論戲本子的人物原型來。
那時陳昂已知闖了大禍,他也找過羋軒說要停了戲文,但羋軒讓他盡管安心地唱下去,不管是衙門還是其他當官的都不會找攬音閣的麻煩。
隻是現下戲文裏映射的主角找上門來,那不更糟麼。
雖然他不知麵前這兩位祖宗是怎麼知道他背後的靠山是太子的,但太子若認為是他告的密,他相信他的整個攬音閣絕對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現下除了依仗禮親王來庇護外,他再想不出其他辦法躲避此難。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秦不可勾起一抹笑,“既然你能為太子唱出戲,能否為七爺也唱出戲?你放心,我們不是他那般過河拆橋的主。”
陳昂苦澀的假笑了一下,會不會過河拆橋他不知道,但論起算計來是要比太子厲害的。
可現在他不接這戲本子活不到明天早上,接下來唱著沒準還能多活幾天。
“唱,小的今夜裏就排一遍,明日開始通天唱。”
秦不可擺擺手:“不需要通天唱,你隻需要每天唱一次就行了,其他的戲文按照攬音閣原本的進程來安排。”
陳昂顫顫巍巍接過戲文掃了兩眼,滿目疑惑:“嗯?唱這個?”
“哦——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