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話,李風雲大為失望,道:“那有什麼用,兩個時辰,這老騙子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服用的方法,兩個時辰,我們到哪裏找?”
杜如月插嘴道:“公孫公子這般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公孫無憂望著李風雲手中的紫雲丹,隻是不語。
李風雲有些心疼,將紫雲丹拋給公孫無憂,道:“你想要,直說便是,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不過那些金銀可沒你的份了。”
公孫無憂哈哈大笑,將紫雲丹在手中觀摩了半晌,方道:“我的確知道如何服用這丹藥,不過,這紫雲丹與我修習的功法不合,還要費工夫化解,實在是太麻煩。以我的資質,破入一流境界隻是時間的問題,這丹藥對我沒太大的用處。
小兄弟,如月姑娘,你們若是想用這紫雲丹,我倒是可以將服用紫雲丹的法子教給你們。”
李風雲大喜,一把搶過紫雲丹,道:“早說呀,教給小丫頭吧,老子經脈堵塞,吃了這東西沒用,說不準還會病上加病。”
杜如月急道:“二哥,服用了紫雲丹說不準就能衝開你淤塞的經脈……”
李風雲擺擺手,道:“叫你服用就服用,你不吃,要給他吃了,老實說,老子還真有些心疼。”又低聲道:“反正你以後嫁給了我,也是我李家的人,我不吃虧。”
杜如月頓足嬌嗔道:“誰說要嫁給你?你做夢。”
公孫無憂哈哈大笑,道:“這紫雲丹屬性的確正與杜姑娘的內力相符,省去了很多麻煩。小兄弟,這好東西跟你沒緣分,你體內的藥毒一日不除盡,便不能再服用這等大補之物。”
杜如月見公孫無憂也這般說,再不推辭,依照他提供的法子,就在濟世堂的內堂中服下了紫雲丹。
服下紫雲丹,杜如月隻覺得丹田內真氣升騰,注入到渾身的經脈中,如百流入江河,波濤洶湧,源源不絕,真元運轉一周天,竟然無半點滯塞。
“這紫雲丹果真神奇!”杜如月睜開眼睛道。
公孫無憂笑了笑,道:“趕快趁著這藥力運功,說不定能衝開任督二脈,讓你的功力增長一大截。你放心,這裏有我還有你李哥哥幫你護法。”
杜如月臉微微一紅,也不多說,閉目繼續運功。
內院已經被打掃幹淨,餘補全的三個弟子也就是那三個夥計都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還不致喪命。濟世堂出事,自然有揚州府的捕快過來查問,餘補全哪敢得罪內院的那三位,敷衍了過去。
直到傍晚時分,杜如月才又睜開眼,喜道:“成了,我打通了任督二脈。”
“知道了,”李風雲捏著鼻子道,“你聞聞你的氣味,公孫無憂都已經跟我說了。”
杜如月低頭看了看,隻見皮膚上滲出許多油膩膩的汙物,腥臭無比,心知是因打通任督二脈排出體外的雜物,不覺臉一紅,道:“小妹先去清洗一下。”說罷扭身便走。
李風雲奇道:“這小丫頭幾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就要離開濟世堂,李風雲仍舊不解氣,尋來剩下的七顆龍虎溢散丹,一口氣塞進了餘補全的嘴裏,眼見餘補全肚子“咕嚕咕嚕”響起,才捂著鼻子,扛著那一大箱金銀離開了濟世堂。
回到了客棧,李風雲要三人平分那箱金銀,公孫無憂不太在意,道:“金銀終究是身外之物,小兄弟若是不介意,不義之財,幹脆用來去救濟那些中原的饑民吧。”
杜如月喜道:“小妹也正有此意。”
李風雲心道:“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老子在清平鎮窮苦了十幾年,怎麼就沒人來救濟我?才有了點錢,又要散出去,真是苦惱。”口中卻道:“如何救濟?總不能咱們三人跑到中原架起三口大鍋吧?”
公孫無憂眨了眨眼睛,笑道:“帶上要捐出的金銀,我有法子,你隨我來。”
李風雲一聲哀嚎,瞅著那箱金銀珠寶,哪一件都覺的舍不得,在杜如月的催促下,無奈隻挑了些好像貴重一些的,貼身藏好,又扛著那箱金銀隨公孫無憂而卻。
“雅韻軒?”杜如月有些遲疑,問道,“公孫公子,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怎會來這種地方?”
公孫無憂一搭折扇,微微笑道:“沒錯,就是這裏,今日江南花魁花都知(注1)要在這裏為中原災民募捐,這些錢財交給花都知,她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李風雲不解,問道:“這雅韻軒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