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憐惜,而是害怕擔心。
擔心這樣會傷害到容景……
不過,這個大妖孽老是板著臉,對自己這麼凶,一路上弄的秦沐歌腦袋都不敢抬,真是夠討厭了。
心中將容景暗罵了不知幾回,終於眼前一亮看到了記憶裏的那個湖。
秦沐歌一時間高興壞了,急忙從樹叢中鑽了出來。
此時正是夜半,這山中原本就沒有人,此刻更是月黑風高,連個冒頭的小動物都沒有,又沒什麼風聲。
秦沐歌在四下看看後,這才將那換洗的衣服疊好放在一邊,然後急忙開始解身上的衣衫。
因男衫比女子那裏外三層要簡單的多。
除了裏衣便是肚兜,胸前還纏著白緞。
這陣子約莫是夥食變好了,再加上容景日夜操勞,胸前的小籠包大有變成大肉包的架勢。
那胸前的白緞將之勒的十分不舒服。
想到過一會兒就能解放,秦沐歌的動作不免又急迫了幾分。
待輕輕入了水,秦沐歌便覺周身一涼。
那沁涼的水漫過胸口,實在是舒服極了。
秦沐歌伸手除了頭上的發束,頓時一頭烏亮如雲的黑發落了下來。
此時沒有梳子,也沒那麼多講究。
她隻能用手沾水梳,湖水十分幹淨清澈,甚至還帶著幾分香草的氣息。
再加上秦沐歌身上原本就有的幾分香氣,叫她周身的氣味兒也好聞了不少。
身邊蕩漾著清清的泉水,秦沐歌的心情也不由好起來。
本來有些急切的動作也緩了緩。
解開了一身的束縛,秦沐歌此刻隻覺得周身通暢。
夜色明亮,平靜的小湖邊隻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輕輕往身上撩水的聲音,顯得十分自在而安逸。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轉來一陣水聲。
原本正清洗著手臂的秦沐歌身子一顫,她慌亂的用長發掩住胸口急急回望。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獸類闖入了水中。
回頭一瞧卻發現竟然是個男人,這山中還會有什麼男人,除了容景那個大妖孽。
此時的秦沐歌哪還有剛才的好心情?
她又羞又急,結結巴巴的甚至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個急急的轉身,她便要朝著湖邊挪過去。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早就嚐過了那滋味兒,也切身感受過容景的反應。
自然不會看漏容景眼中燃起了略帶這幾分冷意的穀欠色。
那雙妖冶的桃花眼裏麵,此刻似乎有一團火苗在燃燒著。
而那一團大火隨時都有可能會燒到自己的身上來。
而且,若秦沐歌沒有看錯的話,那雙眸子裏麵似乎還帶著並未平息的怒火。
確實是如秦沐歌所想,容景壓抑多日的怒火今日終於到達了頂點
從接到飛鴿傳書開始;
從他將任務交給蘇牧和巴陵一路擔心狂追;
從他見到她遭遇危險;
再到今日她輕解羅衫的大膽行徑……
容景的怒火就如同被點燃的柴火一眼,幾乎要燒之貽盡。
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他究竟為了什麼才會不顧江南的災情一路追來?
此時容景心中怒意仿佛已被火焰溶化。
在看到女子半遮半露的玲瓏身段,瞬間滔天的怒意便完全轉化為了穀欠念。
無論是哪一種,他的心都在燒著。
如一股股火舌一般在心頭亂竄,在聞到秦沐歌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理智的一根弦頓時便斷成兩截。
一伸手臂,便將那試圖用輕紗包住身體離開湖麵的驚慌小人兒拉了回來。
那抱了滿懷的溫香軟玉,使得他心口雀躍難停。
就連語調都沒了平日的冷然,輕啞中還帶著幾分輕挑的湊到她耳旁低低道。
“跑什麼,今夜小沐沐不就是為了盡早的穿上母後送的那聲衣裳,才過來洗澡的麼?我若是不遂了你的願望,豈不是白費了你這一番苦心……”
“你……”
一聽這話,秦沐歌當即氣白了一張俏臉。
尤其是那鉻人的小容景這會兒正在後背緊緊貼著她。
一時間,秦沐歌隻覺得整個人幾乎都被身後那男人的氣息給籠罩了起來。
那已是極為危險的距離和預兆,她全身的難堪緊張的幾乎都戰栗起來。
如此狀態,正是她最脆弱柔軟之際。
此刻的秦沐歌哪裏還有往日裏與他爭鋒相對的氣勢?
隻能不斷的用力的推著橫在她身前的鐵臂。
可是身後那人卻已是俯下頭含住了她耳垂。
這孟浪的舉動惹得懷裏的人兒猛的開始扭動掙紮。
“不要,容景不要在這裏,再等等……等到了金陵……”
“我等不了了!”
容景的聲音冷冷的卻又沙啞的響在耳畔。
“白日裏你尋著好幾次機會想要將那小衣裳給扔掉,隻是礙於我在沒辦法。難道你以為這一切我都不知道麼?”
“不、不是的,我沒有,我答應你隻要到了金陵,就馬上……”
秦沐歌隻覺得自己如被逼到死角無處可躲的兔子。
無論她如何縮著肩膀,都不可避免的觸碰到身後的人的胸膛。
容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有那微微不悅的聲線都叫她腦袋一片空白,就連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了的!
“不用了。”
身後的容景詭異的低聲笑道。
“我突然發現另一種方法也不錯。”
說著這話,容景幹脆一把拉著秦沐歌的雙手,往上一提。
一時間,除了一些濕噠噠的發絲,心口處就再也沒有什麼遮掩了。
大手緊跟著而上,那帶來的震撼叫秦沐歌漲紅了臉頰。
原本還憋著一口氣的她登時泄了氣,開始帶著哭腔哀求。
“景,景,別在這裏,我們回去……”
“叫景哥哥!”
容景感受著滿手滑膩,嘴角微揚,哄騙著。
秦沐歌這個時候早就頭暈腦脹,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隻得是迷迷糊糊的順著容景的意思,低低的喚了一句“景哥哥”。
一聽這“景哥哥”,容景美眸眯了眯,繼續哄道。
“既然你早晚都要穿,倒不如今日一並都叫我瞧了。”
男人邊說邊貼得她更緊,口裏淺淺的低笑,但語氣卻是那般的輕挑惡意。
若不是容景正拎著那兩段藕臂,恐怕她早便站不住的滑入到了水中。
此時正逢每月十五,天高月明;
那天上的圓月照在一灣清清的湖水上,顯得更加的銀亮;
加上又在靜寂林中,看起來神秘而又柔美……
樹林深處,小湖裏麵,兩道身影緊緊糾纏著。
那碧波蕩漾的水麵,不時因為容景的動作而蕩出劇烈的波紋。
秦沐歌又羞又氣,身子又被弄得又酸又脹。
那雙漂亮的眸子此刻又像是開了水龍頭似得,淚珠子成竄的往下落。
不一會兒,便又紅又腫了起來。
“容景,你個混蛋,大妖孽,就知道欺負我!嗚嗚……”
秦沐歌恨不得哭暈過去。
隻是她馬上要暈厥過去的時候,容景複又加大力度,將她弄的清醒過來。
周身滾燙,湖水冰涼,這兩種極端的觸感叫秦沐歌渾渾噩噩。
到了最後,秦沐歌更是癱軟了身子,任由容景將皇後送的那一身薄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不是不反抗,而是連正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隻知道,在容景替她換上那一聲薄紗衣裳之後,容景又拉開了陣勢。
而這一次,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長久。
那湖麵漾起的波浪就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幾乎要將秦沐歌逼瘋了去……
她整個人累極,可身體卻又在容景的掌控之下,隨著他沉沉浮浮,不得停歇——
待到第二日秦沐歌終於睜開雙眼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馬車裏麵。
馬車似乎有意緩慢行駛著。
她動了動指尖,能夠感覺到自己躺在了厚實的被褥之上。
所以馬車帶來的輕微震動,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待她好容易睜開沉重的雙眸的時候,便有兩片微涼的雙唇湊了過來。
那沾著水汽的雙唇叫秦沐歌一觸上便黏了上去。
清亮的水遞了過來,拂過那火燒火燎的喉嚨,將秦沐歌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秦沐歌動了動眸子,望著漸漸離開自己雙唇的男子。
微涼的指尖輕輕印在自己的雙眸之上,言語之中總算是回到了最初的柔和。
“愛哭鬼,瞧瞧,眼睛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