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有損男人的形象!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還往臉上塗胭脂!”
巴陵粗著嗓子一吼。
這震天一吼,唬的花無漾嬌軀一震。
手裏的雪花膏一抖,差點掉到地上去。
花無漾再抬眸的時候,那雙漂亮的鳳眸裏麵已然是染上了水汽。
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還有眼底毫不掩飾的驚恐落在巴陵的眼底,叫他心頭一軟。
這個花無漾雖然是男人,但是嬌羞起來,甚至比刑部燒火做飯的大媽還生生要嬌媚幾分。
“你、你這麼凶做什麼?”
花無漾怯怯的瞪了他一眼。
巴陵老臉一紅,約莫著世上就是有些男子比女子還要嬌弱的。
一時間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我……”
“你什麼你,以後不要對人家大呼小叫的,你們這些粗男人離我遠點!”
花無漾一見巴陵弱了氣勢,當下便頤指氣使了起來。
隻是他那潑婦罵街的樣子才剛剛展露出來,門口便有一高一矮兩道歆長的身影出現了。
花無漾餘光一掃,原本滿是怒意的臉上瞬間泛起了楚楚可憐。
他一拎衣擺,朝著秦沐歌那邊就撲了過去。
“嚶嚶嚶,小沐沐,這個刀疤臉好凶啊,人家怕怕!”
隻是他想要飛奔入秦沐歌懷中的企圖卻是叫一邊的容景一眼就給看穿了。
他大手一攬,將秦沐歌攬進懷中。
花無漾撲了空,還來不及站穩便叫容景由後而至的掌風一揮,整個人麵朝下生生摔了一個狗啃食。
聽到花無漾喚容景身邊那個少女叫做“小沐沐”,巴陵瞬間便反應了過來。
那個少女,應該就是當初的相府三小姐——秦沐歌了吧?
果不其然,傳聞中未央王府貌若天仙。
可如今親眼所見,卻發現那些傳言竟然是不及現實的百分之一。
絕美的秦沐歌依偎在容景的懷中。
一個巍然挺立,風姿卓絕;
一個嬌媚無雙,豔壓天下。
這樣的兩個人,原本就該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絕美一對。
瞧見巴陵錯愕的目光,秦沐歌嘴角微微一揚,大大方方地走上了前去。
“巴大人,別來無恙?”
這清脆悅耳的聲音,果然就是刑部天牢裏麵那個張狂的三小姐。
巴陵連忙躬身見禮,“見過未央王妃。”
秦沐歌微微躬身,正欲上前虛扶一把的時候,卻冷不丁叫身邊的容景一把給拽了回去。
容景淡淡的掃了巴陵一眼,“出門在外,沒有這麼多規矩。”
一行人坐在了一個桌麵上吃早飯,因為容景那張微沉著的俊臉,再加上這幾日事情頗多,大夥兒都害怕惹著這位喜怒無常的王爺。
於是一頓早飯也吃的有些艱難。
早飯過後,秦沐歌和容景兩個人便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疾馳,竟然是朝著他們當初從洛陽到金陵的路而去的。
路上約莫行駛了接近兩個時辰,終於是在一座山腳下停了下來。
容景牽著秦沐歌循著小路走進了林子深處,直到行至一個涼亭處在停下了腳步。
秦沐歌探頭看向四周,這裏荒無人煙。
再加上這陣子水災為患,那些災民都一股腦兒的湧到了地勢較高的地方去了。
不過,容景今日說要帶她來見一個人?
好一會兒之後,遠處終於是傳來了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景,有人來了。”
秦沐歌見容景沒有反應,便說了一句。
“嗯。”
容景輕應一聲,看他的樣子顯然知道來者是誰。
秦沐歌稍稍鬆了口氣,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多時,就看到遠處一個亮光走近,忽閃忽閃。
再近一些,秦沐歌才看清,那是四個做女婢打扮的妙齡女子拎著宮燈。
而她們身後,是一個穿著紫衣,絕色動人的少女。
那“叮叮當當”的聲響,就是她行走時,腰間的銀珠發出來的。
那銀珠在霧靄迷蒙的深林裏,也是異常的奪目。
宮燈照在上麵,折射出一道道的光線。
隨著這一行人的到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甜香。
走到麵前,秦沐歌才看清,紫衣女子很美。
柳葉眉、丹鳳尾、瓜子臉、娉婷婀娜,整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一般。
而她美的不僅僅是那張臉,那周身的氣派,讓這個女子多一種讓人眩目的氣息。
她身後,是一群護衛,精幹穩重。
漂亮、優秀、聰明、貴氣,此女不凡。
絕不是清華公主,還有那些世家小姐比得上的。
秦沐歌可以斷定,這個女人非富即貴。
而看她眼中那隱含的情意,還有看到她時的震驚。
秦沐歌知道這個女人,喜歡容景。
看到容景並沒有對此女防備,秦沐歌明白容景在這裏等的人就是這個女人了。
不知為何,心裏特別的酸,但卻隻能強壓下。
有別於秦沐歌的黯然神傷;
紫衣女子除了最初的震驚外,臉上的笑意不變。
看秦沐歌退到一邊,紫衣女子的眼中多了一抹深意。
離容景十米遠,紫衣女子停了下來,身後的侍衛立馬搬上一把玉椅。
紫衣白玉,在白玉的襯托下,女子嬌美如花,嫻靜似水,讓這個女子更顯得與眾不同。,
所有人都站著,唯獨她一坐下。
亦顯出她的不凡,但同時也讓人不喜。
比如秦沐歌,比如容景。
紫衣女子這種張揚與傲氣,讓秦沐歌鬆了口氣。
她知道,容景不會喜歡這種張揚的女子。
至於這個女子的愛慕?
秦沐歌隻想說,一家有女百家求。
而像容景這樣的男子,萬家慕那都是正常的。
冷靜自持,知道自己的本分,容景對秦沐歌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