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公子可曾聽說過一句話。死人,是不會泄露秘密的。”
此話說完,容景提劍上前,葉傾城也是拔劍相迎。
當……
軟劍與葉傾城手中的名劍相碰,崩發出刺眼的火光,兩個男人靠近,又飛速分開。
“容景,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樣的男人配不上離離。”葉傾城狂妄道。
“方離離?原來你費這麼多心思,隻為一個女人。”
容景輕蔑的道,同時更加厭惡方離離此人。
果然,紅顏禍水。
“什麼叫一個女人,那個人是離離,容景,離離是我的。”
葉傾城雙眼通紅,與容景交手,盡是沒有占鬥上風,心中不解。
當初如姬待在金陵的時候,就曾經與方離離透露過。
容景身上有一種極其詭異莫測的血毒,這種血毒毒發之時唯一能夠壓製一點的便是龍涎香的香氣。
但是身為金陵醫藥第二大家的少主,葉傾城也知道:紅景天便是這龍仙草的克星。
所以,之前趁著方離離不注意,他是將一些紅景天放置在她交給容景的包裹裏麵的。
受到了紅景天的影響,容景怎麼會還能夠占上風?
“方家,不會讓嫡女嫁給葉家的,葉傾城,你死了那條心吧。”
容景沒有對葉傾城下殺手,畢竟葉傾城死在這裏,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金陵是南陵最為重要的醫藥大城,而且葉家就就這麼一個兒子。
“就算我娶不到,我也絕不讓離離嫁你。”
他寧可方離離一生不嫁,或嫁一個她不愛的人。
容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那樣的女人,送給他暖床他都不屑。
還娶,葉傾城腦子進水了吧。
容景懶得葉傾城多說,隻加快攻勢。
秦沐歌猶豫著要不要幫忙,想想還是算了。
她唯一能夠幫得上的就是她藏在後腰的“暴雨梨花針”。
可是抬眼再看看容景與葉傾城打的難解難分的樣子……
若自己當真出手,萬一傷到容景了怎麼辦?
麵對容景越發淩厲的攻勢,葉傾城有些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感受到容景約莫是受了那紅景天的影響,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些,便緊了緊手裏的軟劍。
可容景哪會給他機會,長軟劍纏在葉傾城的劍上,往上一挑,就將葉傾城的劍給挑飛了。
葉傾城連連後退,容景強勢追過去。
噗哧……
長軟劍刺中葉傾城,葉傾城痛悶了一聲,不退反進。
“噗哧……”
劍直接刺穿葉傾城的背,兩人的距離拉近。
葉傾城身上那濃鬱的紅景天的香氣,也是撲鼻而至,容景隻感覺手中的力道漸失。
“嘭……”葉傾城一掌將容景打飛,容景跌倒在地。
“哈哈哈,雖然受了傷,但總算知道王爺你的弱點了,王爺,我不客氣了。”
葉傾城不顧傷勢,大步上前,朝容景下殺手。
秦沐歌回頭就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地從身後摸出暴雨梨花針。
“嗖”的一聲,密密麻麻的針雨朝著葉傾城的麵門就射了過去。
可惜沒打中,葉傾城避開了。
“什麼東西?”
葉傾城這才正眼打量秦沐歌,可惜秦沐歌站在暗處,他站在火光處,根本看不清。
一時間,隻覺得這個女人可惡,可惡至極。
“要你命的東西。”
秦沐歌冷冷開口,躬身又發射了一陣針雨。
葉傾城再次後退避開,卻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針雨“嗖”的沒入一邊的樹幹之中。
片刻之後,那原本生機勃勃的樹幹頓時像被燒焦了一樣,呈現出一片烏黑晦暗的顏色。
雖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這東西的殺傷力葉傾城卻是看到了。
他要沒有受傷,也許可以一博,現在嗎?
咬牙……
“容景,算你命大。”
葉傾城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離去。
離去前不忘再次表明自己的目的:
“容景,離離是我的,你敢碰她,我就帶著葉家軍,踏平未央王府。”
“葉傾城,你這一輩子都娶不到方離離,你等著看方離離嫁給別人。”
容景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卻絲毫不顯弱。
葉傾城氣得想要殺個回馬槍,卻忌憚秦沐歌手中那殺傷力強的暗器。
不甘的退去,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再多一些人手。
機會,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當秦沐歌小心翼翼地上前將容景攙扶起來的時候,卻見他一張俊臉一片蒼白之色。
秦沐歌不放心的上前,才發現他身上竟然莫名的熱了起來。
再看他的俊臉,上麵也似乎泛起了兩道詭異的紅暈。
“天呐!”
秦沐歌心下一驚:該不會是餘毒又要發作了吧?
當初自己替他換血之後,他體內隻剩下一些餘毒未清。
今日怎麼會突然有再次發作的痕跡呢?
“我們馬上回去!”
秦沐歌攙扶著容景,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朝著外麵的馬車而去。
好容易上了馬車,容景的身上早已經叫汗水給浸濕了。
那兩抹嫣紅浮現在他的臉頰,有幾分妖冶之色。
那雙唇亦是帶著豔麗的紅色,叫人光是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要采擷一番。
“景,你沒事吧?”
秦沐歌望著臉越來越紅的容景,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她當機立斷的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望著殷紅的血珠從指尖冒了出來。
秦沐歌微微蹙眉,擠出幾滴鮮血,從容景的唇畔浸透了進去。
當初出現在夙玉身上的一幕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那幾滴鮮血在碰到了容景雙唇的時候,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飛快的透過皮膚,被吸收了進去。
不多時,容景原本緊緊蹙起的眉頭便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