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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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容景就讓花無漾去處理粟裕的事情了。
將花無漾從青山城偷出來的送給自己的東西拿著回到了房間。
他盡量輕的鼓搗著。
不時抬頭看看秦沐歌熟睡的臉龐,隻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異常的寧靜溫馨。
不過這種寧靜沒保持多久就被人給打破了。
“大姐姐……”
“大姐姐哇,為什麼要趕我走……”
“大——姐姐!別趕我走,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唔、唔,放開——”
容景那妖冶的桃花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站起身正準備下樓去處理的時候,床上熟睡的秦沐歌卻已經被下麵的吵鬧給驚醒了。
猛地翻身而起,她怔怔的望著窗戶。
然後突然跳下床,披上衣服就往外衝。
容景趕緊將她拉了回來,抱著她,他輕哄著:“再睡會兒。”
“哪還睡得著,氣死我了!你放開我,我要親手將他丟出去!”
秦沐歌原本就有起床氣。
而且在昨天聽容景說,他也聽說過侏儒症的事情之後。
秦沐歌肯定那個粟裕絕對不是什麼失去雙親的九歲男童。
越是這麼想,往日那些場景便浮現在眼前。
秦沐歌這會兒氣的差點就要衝下去,一刀將他給解決了。
“好了好了,乖,再去睡會兒,你認為你這個樣子出去我會不介意?”
容景將她放回被窩,給她掐好被角,“不許亂跑。”
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他推門走了出去。
下樓走到大門口,就看到巴陵身邊跪了個少女似乎在哀求他什麼。
而那個叫粟裕的小男孩正被人五花大綁成一顆肉粽。
嘴裏還被人塞了一團爛布。
此刻正掙紮著發出嗚嗚的叫聲。
“巴大人,請別趕走他,他這樣出去一定會喪命的。”
“茯苓,難道你也想被趕出去?
腰牌的事王妃不予追究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你可不能……”
“不是的,巴大人,我沒有惡意的,粟裕也隻是想讓王妃快樂讓她滿足而已,這並沒有錯。”
巴陵有些無奈的道:
“當然,在你們看來,用身體取悅也是報恩的一種。
可王妃他們和你們不同,總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回去吧。”
“巴大人……”茯苓猶不死心的哀求著。
巴陵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對侍衛們揮了揮手,他道:“給他準備好足夠幹糧和水,去吧。”
茯苓難過的看著粟裕被蒙上眼睛丟上馬車。
當馬車緩緩向著城門口駛去之時,她有些激動得爬起來。
對著秦沐歌所在的方向尖叫道:
“王妃,你不能這樣,他隻是想報恩而已,他沒有錯!”
“王爺?王爺!”
注意到容景在看這邊,茯苓眼睛一亮。
猛地撲過來作勢就要去抱住容景大腿。
隻是,在她眼看著就要觸到容景衣裾的時候,便聽到容景那清冷的聲音。
“如果你不行要那雙手的話,就靠過來。”
這清冷的聲線不帶絲毫感情,更是叫茯苓一驚。
那撲上去的動作瞬間就僵住了。
不過她還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哀求道:
“求你留下粟裕吧,他是個很善良單純的孩子。
他還太小,所以還不大懂事,求你們饒他這一次吧。”
“以前就識他?”
容景退開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半垂著眸子,他淡淡的問道。
“不、不認識。”茯苓連忙辯解。
“那短短幾日是什麼讓你相信他是一個善良單純的人呢?”
“我、我就是相信,大夥都很喜歡他。
他的笑容就如同天邊的驕陽一樣燦爛耀眼。
就從那笑容裏,我也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壞人。
而且,他隻不過是一個九歲的孩子。
一個孩子就算是不小心冒犯了什麼人,也是完全可以原諒的。”
她的回答讓四周圍觀的人群中爆出陣陣嗤笑。
有不以為然的,卻也有表示讚同的。
一時間現場亂哄哄的嘈雜之極。
容景冷冷的看了一眼遠方的馬車。
突然揚起一抹似帶著月光清輝般的笑容來:
“事實上,他隻是一個妄圖對女主人不軌的壞坯子。
他的這種行為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能贖罪……”
“王爺……”茯苓絕望的低叫著。
“不過,念在是初犯,我就網開一麵饒他這一回。”
容景揚了揚嘴角,“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巴陵!”
“將他關進石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去探望他。”
當容景返回到家中,秦沐歌倒還是乖巧的躺在床上。
隻是那雙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他,“為什麼?”
容景懶懶的躺靠在床榻上,伸手玩著她的長發:
“沒什麼理由,就是想看看驕陽一樣燦爛耀眼的笑容能否照亮黑暗的石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