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3 / 3)

害怕他得了她便將她視若草芥,又怕他覺得她是一個輕浮放蕩之人。

這些心情夾雜在一起,先前還能被皇帝要她入宮的絕望壓下去,現在就齊齊冒了起來。

可看著謝錦衣手裏的藥瓶,想著他一個大男人能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她心下的不安稍稍撫平了些。

她問:“這個藥要怎麼用?”

她想問清了待會兒自己來用,謝錦衣的手卻伸至她腰間的係帶上。

元鳶下意識地抬手攔住他:“你,你要做什麼?”

她不是討厭他碰她,而是她昨夜實在太累,這會兒折騰不起了。

謝錦衣似乎是知道她誤會了什麼,解釋:“我是要給你敷藥。”

元鳶的手指還搭在他的手背上,磕磕巴巴地說:“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謝錦衣輕笑:“你自己好意思來?”

元鳶好像明白那藥是要上在哪兒了,本就上了妝麵的俏臉這下更是紅得像要滴血,仿佛要將她耳垂上的紅寶石耳墜的顏色壓下去了。

元鳶進退兩難的時候,謝錦衣放過了她的腰帶,轉而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抬手自下而上撩起了她的裙擺。

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並攏貼在榻沿,腳趾圓潤無暇,像顆顆砸落在玉盤上的珍珠。

謝錦衣眼神一暗,心裏微歎。活了這麼多年,他也算頭一回知道什麼叫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不過他現在若是再起興致,怕是要傷著她了。

看著她尤帶水光的眸子,他

到底憐惜她,暫且壓下了旁的心思。

接下來的擦藥便順利許多,除了元鳶羞憤欲死的神情和謝錦衣快要被她抓破的衣袍。

掌印府。

祁容靠坐在太師椅手,過分白皙的五指間癱著一塊玄鐵打造的虎符。左右端詳一番後,他忽地輕笑了幾聲。

旁邊伺候的藍袍太監也露出恭維的笑:“恭喜老祖宗,謝錦衣這下失了兵權,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再也不能威脅到您了。王尚書已死,如今謝錦衣也廢了,日後這朝堂之上不就是由著您說了算?”

說到這兒,他心中譏笑,那謝錦衣油鹽不進,又頑固得很,屢屢和他們掌印作對。從前顧忌他手裏的兵權,在他那兒吃了不少暗虧。

偏生他做事滴水不漏,不僅不能叫人抓住錯處,反而還深得民心。

可誰能想到,這麼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最後自個兒犯了蠢。

他竟然願意以十萬兵權向陛下換一個女人。

十萬兵權是何種概念?那是連陛下和他們掌印都為之忌憚的權力。若不是謝錦衣滿門忠烈,加之他在漠北五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恐怕這樣手握重兵的人物在哪裏都不能為上層容忍。

藍袍太監看向祁容手裏的虎符,不禁想恐怕那位鎮北將軍還不知道,他為之忠心不二的陛下連如此重要的虎符都能交給他們掌印保管。

如此一來,朝野上下已經無人能與他們掌印抗衡了。

藍袍太監眯眼笑著:“老祖宗的計謀果然高超。”

一石二鳥,輕輕鬆鬆就解決了越國的兩大支柱。

可笑那位愚蠢的皇帝還以為他們掌印是在處處為他考慮,殊不知自己的國都快被他自個兒折騰得千瘡百孔了。

祁容拋了拋手裏的虎符,單手托腮,眼裏是意味不明的笑:“也是時候收網了。”

他已經玩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