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許久不見,想必是有許多話要說,本宮先去別處走走!”公子謹微微汗顏,對著風卓然溫聲道了一句,起身欲離去,剛行不過數步。
“等等!”雲蓮墨一聲輕喚,起身向前,袖間遞出一塊墨玉給後者,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難得的正色道:“如今這半壁江山,皇妹也算拱手相讓了,還望三皇兄不要忘記當年之約才是!”
墨玉入懷,公子謹回眸淡淡一瞥伊人桃花麵:“既已相許,絕不相忘!”
“如今皇妹醜話說在前頭,若有一日你膽敢負了卓然,蓮墨就是傾盡此生之力,天下之財,也一定讓你後悔莫及!”怎麼可以做什麼事都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死樣子,雲蓮墨有些許的惱火。
“好!”僅留在簡單不過的一個字,公子謹已然行遠。
雲蓮墨心下歎了口氣,把墨雲令給這個看似無欲無求的三皇兄,也不知到底是對是錯,到底他是水氏的後裔,到底他是風卓然的一世情牽,也罷!
風卓然轉過頭,似乎在這兩人麵前,她總是有一種難言的酸澀感。
後者似乎察覺到什麼一般坐回石桌前:“卓然多日不見,倒是越發光彩照人了,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啊!”
“轉眼間那個心比天高的墨墨也要嫁做人婦了呢,倒不知是那妖孽是修了幾世才修來你這麼一個如花美眷!”風卓然抬眸看她,眉眼間帶著絲絲笑意,看得幾人似是三月春風拂麵來。
“殿下還有半月.......”身旁的小婢女低首有些許的小傷感,在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繁花似錦的都城,去往傳聞中寸土寸金的穆國了。
雲蓮墨懶懶的笑了笑:“你們若是想留在雲國,本宮就遂了你的心願!”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錦年和素錦急的連忙下跪:“奴婢願意長侍殿下左右,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說的好好的,你怎麼又跪下了!”雲蓮墨略顯無奈的去扶了一扶,還有這台詞都是誰教得,把好好的兩個個如花似玉似的姑娘搞的跟怨婦似的!
“殿下.......”後者眼眶紅紅的,看的雲蓮墨一陣心疼:“好了好了,有空回去把家裏打點打點,你若是同本宮去了,大抵也不會在回來了!”
“多謝殿下!”小姑娘聞言,連忙歡歡喜喜的去了。
“墨墨怎麼更像是在安排身後事?”風卓然一語道出疑慮,雲蓮墨心裏心裏有多少道道她在清楚不過。
“大抵是離愁吧!”雲蓮墨雲裏霧裏的打著哈哈,話鋒一轉問道:“風美人啊,其實我還是比較關心你的事!”
有了前麵幾次的經驗,風卓然頗有些警惕的看著她:“你又在亂想些什麼?”
“你…..難道不覺得,你和他之間還差點什麼麼?”
雲蓮墨一點點靠近她,語氣頗有些曖昧。
“哪裏…..哪裏還有差什麼了?”風卓然看著她半響想不出她說的是什麼,有些迷茫的睜大了美眸。
前者了然於胸的把一包粉狀的東西塞到風卓然手裏:“還好,我早有準備!你與他成親都這麼久了,就算他不行也該治治了,總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
“治治…..你該不會!”風卓然略顯艱難的消化著她這話的意思,忽然想到了前車之鑒便脫口而出:“曾有傳聞自蓮墨殿下主政,短短數月,鏟除異己,其間蘇氏一門因貪空國庫,鋃鐺入獄,滿門抄斬,驕陽公主淫亂後宮,夜禦十男,歡愉……至死!”
“沒錯!”雲蓮墨承認的爽快:“不過,你這小身板,我已經調換過藥量了,你放心用吧!”
風卓然一頭黑線的看著她,頓時感覺得罪蓮墨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不過那好死不死的雲驕陽敢給蓮墨下藥,也是她自己作死,意亂情迷…..嗯…….意亂情迷,原本還在糾結這藥效用的人兒忽然想到一個重點,猛的抬頭好奇的問道:“小墨墨,那天晚上的人,你查到了嗎?”
敢睡了她家小墨墨,然後就跑了的人。
該是……多麼有膽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