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三十六 3000+)
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三十六 3000+)
果然,自從雲謹對她說了那句明兒還有事之後,蓮墨就幾乎被施了魔咒腳不沾地的忙活了大半年,一向身體不好的雲皇不知是病的太嚴重,腦子糊塗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把自己的幾個兒子都略過,把朝中大權交給了這個侄女兒和那個叫做公子念白的外臣。
於是乎,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事兒來占用她的睡覺時間。
而秋去春來,時光悠悠,風卓然也從一開始對她的擔心不已,到現在習慣成自然,達到一種十分淡定的境界。
雖然大事小事都有蓮墨一手辦好了,樂得清閑的風卓然在公子府,每天研究研究漂亮衣,在看著她家俊逸如仙的清之發發呆,也著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姐小姐!”采兒很無奈跳出來,在風卓然眼前晃了晃。
原本鎖定在公子謹身上的視線忽然被一個傻丫頭擋住,風卓然沒好氣的開口道:“這又是瞎嚷嚷什麼?”
采兒憂傷的歎了口氣,自家主子這對著公子謹是天天看,夜夜看,沒日沒夜的看,這麼久還是這副花癡摸樣,莫不是病又重了?
看著小丫頭一副老氣橫秋,憂心忡忡的摸樣,風卓然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小辮子:“問你話呢,又想到哪裏去了!”
采兒回過神來,連忙拉回自家的小辮子吃痛道:“公子喚您呢,都好幾聲了,您也沒聽到!”
“是麼!”風卓然轉身,抬眼望去,一身白衣的雲謹站在梨花樹下,朝她淺淺點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初見時那麼不可觸摸的感覺,現如今倒多了些平和溫雅。
就好像,他渾身都寫著,“我是風卓然的”的一樣,令人心情愉悅。
“哦”風卓然起身,邁著輕盈的步子,一頭紮進公子謹懷裏,及腰的三千青絲散落在他的白衣上,像極了一隻寵物賴在自己主人的懷裏,怎麼都不肯下來的摸樣。
矜持呢?矜持呢?
采兒不忍直視的低頭,默默提醒自己,這玩意,她家從來都沒有。
如玉一般的手掌摸了摸風卓然的頭,公子謹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和煦的笑顏:“恍然不覺已經是三月了,蓮墨的佳期將近,你是否要隨我進宮去看看她!”
“佳期將近…..”風卓然在腦海中閃過無數,這段時間發生的各種事,猛的想起什麼似得跳了起來:“天哪,我怎麼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我家墨墨要嫁人了,我家墨墨居然要嫁出去了!”風卓然一臉難以解釋的喃喃念著:“怎麼就這麼快呢!”
就在半年前,那時候蓮墨分明是以姐姐的身份為公子念白選媳婦的,沒曾想弟媳婦沒找到,一夜迷情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把自己賠了進去,成穆國太子的未婚妻。
而公子惜顏就是那個穆國太子,她總覺得這事實在是太巧合了。
可是,人家妖孽願意娶,蓮墨願意嫁,也是很美好的事啊!
想著想著風卓然覺得這還是件好事,迷茫中漸漸露出笑容來,公子謹微笑著拉過她纖細的小手,走向候在府門口的馬車:“你見到蓮墨應該有還有許多話要講,大抵……她也在離開之前想見見你的!”
風卓然看了公子謹一眼,似乎每次提到蓮墨,他的表情總是淺淺的帶了幾分輕鬆、愉快的。
也許,這就是一個哥哥提到妹妹的樣子。
春光明媚,榻上的錦衣美人懶懶的伸了個腰,掌心接著緩緩落下來的桃花瓣:“飛花漸欲迷人眼!”
“是啊,殿下,如今已是三月天了呢!”
“三月了呢,日子過的可真快啊!”百無聊賴的吹落掌上飛花,一轉眼,就近了雲蓮墨的出嫁之期。
“三皇子、三皇妃來訪!”
隨著,宮人一聲通報,雲蓮墨嘴角微微上揚,抬眸看著出雙入對的兩人,風卓然淡黃色的衣裙襯著公子白衣如畫,真當是從畫裏走出的神仙眷侶,忍不住調笑道:“如今要見卓然一次,還要三皇兄陪著,真當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微風掃過風卓然微微泛紅的笑顏,猶如陽春三月的桃花麵,提著裙擺徑直往前坐在雲蓮墨對麵,淺淺品著香茶,似是嗔怪的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