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角落。
那裏有幾個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緩緩抬起手,向他示意。
他走了過去。
人不少,不算上他已經有四個人了。
都披著鬥篷,桌上擺著酒,可是沒有人動過。
“路上辛苦了,那些教廷的人實在是煩人。”他走過去,聽到鬥篷中身高最矮的人說道。
他走到了最後一個空出來的位置上,將兜帽向上拉了拉,露出了自己的臉——威克爾。
“他們真的完成了那個法術,阿德茲、萊特塔——有什麼辦法嗎?”威克爾拿起了一個水杯,另一隻手拿起水壺為自己倒水。
一開始和他說話的人是阿德茲,而聽到了威克爾說的話後索性揭開了鬥篷的兜帽,露出了紅發和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的唯一的女性則是萊特塔。
“切斷它的供能源——威隆頓不同意這件事情嗎?!”阿德茲極為不耐煩。
“瑟坦因親自管理著這個供能源——在弗洛倫林,並且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異端’被處決,用來維持那個法術。”萊特塔不動聲色,“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威隆頓不會輕易冒這個險。”
“膽小鬼!”阿德茲憤怒地道。
“什麼意思?”威克爾不禁皺眉,“他們在用生命體維係輸出的魔力?這怎麼可能做到?魔力的來源怎麼可以用生命維持?”
他不能不有些激動。
“你是‘意外品’,應該比其他人更清楚魔力給人的感受——艾倫蒂亞為什麼會‘創造’出索雅的故事。”萊特塔抬頭看了他一眼,“騙局——艾倫蒂亞在研究者的眼中本來就是個騙局,生命,轉化,魔力,黑霧,一切都是。”
威克爾的臉色煞白。
“生命,本來就是——犧牲品。教廷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也才能製造出那樣的法術。”一個滄桑的聲音令威克爾一愣。
這個聲音,他認得,但是。
“你是……”威克爾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很久不見,威克爾。”那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緩緩地抬起頭。
那個男人,應該隻有不到三十歲,但是現在看起來頭發花白,臉上有著被刀劃傷一樣痕跡般——雖然表麵上僅僅是顯得蒼老。
眼睛中幾乎沒有什麼光彩。
“阿爾瓦·雷澤……”看著他,威克爾的表情有些複雜。
這樣的他……
“我的事情,沒什麼可說的。阿德茲先生,請問這一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阿爾瓦將視線轉到了阿德茲身上。
“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在這附近活動。”阿德茲說道,“我答應了那個小姑娘要做一些事情,但是我一個人不夠,所以來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做了。”
“請問,你說的小姑娘是……”阿爾瓦問。
“菲特奈·弗雷頓。”
阿德茲的話讓阿爾瓦的瞳孔微微收縮。
“我明白了,拚死我都會做到的。”阿爾瓦鄭重地道。
“有必要嗎?”阿德茲顯然有些不理解。
“我欠了她太多東西。”阿爾瓦道,“另外,請問她現在……”
阿德茲抬起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用來裝飾的簡約的地圖。
“她會來這裏的。”阿德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