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看到的新疆和她之前想象的新疆不一樣,她想象的新疆應該是很亂,不安全,生活條件也不好,而到了新疆和田,她發現她錯了,新疆的辦公樓都是新建的,街道也很幹淨,新疆人也熱情,隻是會說漢語的新疆人不多。在新疆有很多像白霧一樣的援疆幹部。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學習國家大政方針,將國家政策傳達給當地人,還有一項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日常維穩。
白霧到了當地第二天便和其他市區還有同行的四個人一起被安排下了鄉,他們全部被安排在一個宿舍樓裏,每個房間兩張床,兩個人一個房間,可以洗澡,但是限時間。他們一般一個月隻回來住十天左右,因為不管男女,他們要下鄉住到牧民家裏,給牧民講課幫牧民幹活,牧民生活的條件一般不太好,家裏一般隻有一個大通鋪,所有人都睡在大通鋪上,而且一般最少要住兩天。每個援疆幹部上班時間不允許穿自己的衣服,而要穿組織發的迷彩服,大頭鞋,春夏秋冬全部都是迷彩服。她和何葭被分配到了一個鄉鎮一起工作,何葭也是桓溪市本地人,隻不過在縣裏上班,比她小兩歲,但是辦事果敢毫無拖泥帶水。
突然有一天,何葭交給了白霧一封信,信上的回郵地址是桓溪市,她拿起信左看看右看看,“我今天去市政府辦事的時候,門衛大爺攔住我,問我認不認識你,我一看見信,是桓溪市政府的信封,還寫的你名字,我就給你拿回來了。”何葭說。
白霧看著信說:“謝謝你,何葭。”白霧有些疑問,是誰用市政府的信封給她寄信呢?如果是工作的事打個電話多方便啊?何必選這麼老舊的聯係方式呢?難道是他?白霧緊張的撕開信,裏麵是兩張信紙,開頭是“白霧,你好。我是韓語桐。”白霧的心瞬時間揪起,她感覺到她的心在胸膛裏蹦蹦的跳動,似乎要跳出來,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心髒,整個人懵在那裏,何葭看見白霧有點難受的樣子緊張問:“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氣壓低?要不要帶你看醫生?”
白霧沒有回應,何葭有點著急,走近看著白霧,喊了一句“白霧!”白霧清醒,她看著何葭的臉,何葭古銅色的臉顯現著他的焦急。白霧笑了笑,“我沒事。”何葭見白霧不願說,便不再細問,便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白霧繼續看信,信上大概說他說到了她的信,因為最近工作很忙,加上他才從組織部同學那打聽到她工作的地址,所以現在才回,他很佩服她的勇氣可以隻身去新疆,他沒有白霧說的那麼優秀,他很普通。
白霧將信放在胸口,閉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語桐的溫度。她拿起筆給語桐回了信,貼了四張郵票將信放進了郵筒。就這樣,他們每個月都會互相收到橫跨1000多公裏的來信。
奇怪的兩個人,通信這麼方便,為什麼不加微信呢?卻要用這種很慢的方式聯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