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盡早請了一個小時假到醫院體檢,體檢完剛到單位就在一樓大廳遇到來辦事的一個群眾,按照往常,白霧是會直接上樓的,但是今天白霧出奇的沒有,原因是大廳的這個人很是呱噪,正在很大聲的跟樓下的民一庭的書記員劉路吵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他在數落劉姐。
白霧沒有馬上上樓,她今天沒穿製服,而是穿著便裝,看起來也像個來辦事的群眾,她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人大聲的咆哮。
這個男人個子不高,穿著黃色的夾克衫,頭發很短,有些黝黑,臉上有很深的皺紋,皺紋的紋理間還能看得見白色,說明這個人長期在室外工作。男人站在櫃台外麵,一邊大聲說還一邊扔著手裏的紙。劉姐站在那,臉通紅的。劉路的皮膚本身就很白,臉紅一點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結果遇到這麼個人,更是紅的像個西紅柿一樣了。
白霧在旁邊聽了一會大概聽明白了,她走向前問:“怎麼了?”
那個男人鄙視的回頭,沒說話,繼續摔摔打打。
“劉路,怎麼了?”白霧問。
“他,他不講理。”劉路著急的說。
“怎麼說話呢?我怎麼不講理了,你們天天放著開門狗在門口不讓人進,進來了還不給辦事,怎麼還有理了?”那個男人蠻橫的說。
“我想請問你,什麼是看門狗?”白霧轉身問那個粗魯的男人。
“就是那群披著警服的狗,進來還得案件還得登記身份證,這裏是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地方?”男人喊著。
“你說的沒錯,這裏是法院,是為人民服務的地方,進門登記和安檢是正規流程,不是你說的看門行為,每個法院都是這個流程,難道你出門不坐火車嗎?難道你坐火車的時候不過安檢不檢查證件嗎?如果你可以不通過這些流程就可以進站,那我很佩服你。”白霧說。
“你們這是火車站啊?”男人問。
“我們這是法院,審理案件的地方,我們安檢和登記都是保護工作人員和來訪者的安全,這也是規定,你不接受可以,但是不要跟我們工作人員發火,也不要出口辱罵我們工作人員。”白霧說。
“你是這裏的領導啊?”男人不屑的問。
“我不是領導,我就是一瓶普通的工作人員,但是我們有權利和義務在自己受到侵害的時候維護自己的權利,我們是為人民服務,但是我們自己也是人民,如果遇到惡意刁難蠻不講理的人我們會拿出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白霧說。
“還法律的武器?你們一天天的就知道對老百姓橫,有本事對當官的橫啊。”男人的氣勢弱了下來。
“你有事就辦事,我們也會為你服務,如果你想在這裏尋釁滋事,那麼別怪我找法警請你出去,還有,這裏有攝像頭,也能拍到我們的對話,咱們兩個到底誰有理沒理一調錄像就知道了,還有,你自己有沒有理自己心裏清楚,有理不在聲高。”白霧說。
“我就是要告人,但是她半天也沒給我說出什麼來,我生氣,本來我早上在門口就惹了一肚子氣。”男人說。
“你想要告人,那就找法官,你衝書記員使什麼勁啊,而且你自己惹一肚子氣,也不是我們同事惹你的,你衝她發什麼脾氣,看她是個女孩子,好欺負唄,所以就想欺負她出口氣唄?這裏是單位,不是你家,她也不是你什麼人,沒有義務接受你的所有負麵情緒,而且還有無端指責,更何況我在旁邊看了好久了,她並沒有態度不好或者是流程不對,全程都是你在吼她,你看她一個女孩子被你吼的,有事說事,別亂發脾氣,都是出來工作的,也不是出來受氣的,我們也是普通人,在我們沒做錯事的情況下,我們沒有義務去忍受你們的惡意。”白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