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被白霧說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陣,“那你說這事怎麼辦吧?”男人問。
“按我們同事說的辦,先找個律師,把你要告的事寫出來,然後再過來,會有法官聯係你,光跟我們凶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們惹的你。”白霧說。
男人一句話沒說,拿起櫃台上的紙走了。
男人剛出轉門,白霧的腿就軟了下來,她是最不擅長吵架的,她也是最不會吵架的,但是剛才的情形讓白霧實在是忍不下去,也不是當時是怎麼了就衝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促使自己說了那麼多話,現在的白霧扶著櫃台,感覺兩手冰涼,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原來跟人吵架理論是這個感覺。
“白霧,謝謝你。”劉路說。
白霧顧不上劉路的謝謝,而是說:“給我一杯水。”
再喝光了一杯水以後,白霧緩了過來,她開始有些後怕,想著是不是不應該跟這個人這樣理論,這人一看就不好惹,搞不好還是黑社會,就算不是黑社會,敢在法院鬧得一定不是一般人,白霧跟劉路擺擺手,然後上了樓,一直緩到下午,心裏才慢慢舒服點,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她給何葭打了電話,這是她第一次給何葭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五點十分,何葭來了,還開著上次的那輛jeep。
“車還沒還回去?”白霧問。
“我最近正好要用車,就沒還。”何葭說。
“你朋友不用嗎?”白霧說。
“沒事,今天怎麼了?突然讓我來接你?不是你的風格啊?”何葭說。
“我回家跟你說。”白霧嘟著嘴。她已經憋了一天了,她害怕,她怕那個人報複自己,雖然這件事自己做的沒錯,是那個人在無理取鬧,可是白霧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何葭和白霧到超市買了菜,還是何葭主廚,沒過一會,兩個菜便做好了,一道臘腸炒荷蘭豆,一道木耳炒肉。白霧隻吃了幾口,便不想吃了,她喝著酸奶,發著呆。
何葭看出來白霧今天確實有些不正常。
何葭放下碗,摸著白霧頭發問:“發生了什麼?”
白霧望著何葭,有些楚楚可憐,“你吃完再說吧,我怕影響你食欲。”
“沒事,你說吧,我正好消化一下。”何葭說。
白霧再三思量,將上午在單位發生的事跟何葭複述了一遍。
“我是不是不應該跟他吵架啊?你說我多管什麼閑事啊?不過我當時太生氣了,他就是在欺負人嘛,當時就劉路一個人在大廳,要是有其他人他都不敢的。”白霧說。
“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就是害怕了?”何葭問。
“能不害怕嘛,我又沒吵過架,哪裏見識過這陣仗,太嚇人了!我當時腿都軟了,我覺得他是黑社會,會報複我。你說怎麼辦啊?”白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