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一家新開業的灌湯包子鋪吃飯,我隻點一盤涼攔黃瓜,天熱,吃不下,早餐又吃得多。劉不同意,又給我要了一籠包子,我不吃,他就咬一口,夾著剩下的半個噝噝地吹涼,醮了調料遞到我嘴裏,這樣被他強迫著吃了幾個,他很得意,說,你可以再胖那麼幾斤,我喜歡你豐滿一點。我生氣: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他說漂亮,真漂亮,又清純又性感,不過你再胖幾斤也沒關係,別象別的女孩子天天要減肥,我怕你虐待自己。
我不會虐待自己,我不希望自己生病,也不希望自己的親人生病。從鄉村出來讀書,一直在寄宿學校,獨立生活能力很強,自己懂得照顧自己,而且胃不嬌貴,吃什麼都消化得掉,也不暴飲暴食,保持著一個農民孩子的良好生活習慣。
我給他講這些,他看了我心疼地說:妹妹你要是生在我家裏就好了。我說,那你小時候的糖都要給我留著。他說:好,咱藏好了,大哥哄也哄不出去。我說:在哪呢,我現在就要。他說:以後都給你,我不吃,都給你吃好吧?
非常感動,他也隻有二十四歲,現在想想,他那時也是年輕小夥子呢,能有這樣的細膩的心思也難得。
吃完飯去取車,他賴著不想走,說妹妹賓館有鍾點房,我們去賓館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他的意思,堅持不去,我說你不知道上鍾點房的都是些什麼人哪,多髒啊,不去。他很無奈,說,丫丫不聽話了,不能要了。我說不要也不去。他說好吧,聽丫丫的,走,給丫丫買糖去。
又給蕾打電話,她抱怨:怎麼上午沒來,一直等著,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跑哪色去了。我說,色完了,就來就來,耐心等待。
開車過去,蕾家新搬了家。找了半天才找到。蕾到樓下接我們,看到劉,她很客氣,也很興奮,回頭對我說:嗯,我很滿意,我使勁捶一下她的肩,你才是重色輕友的典型。蕾是一個直爽的女孩子,愛恨情仇都在臉上。所以我知道她的心事比她知道我的多。
蕾家剛裝修好的房子,實木地板沒選好,因為天氣潮濕翹起來,家裏用水桶裝滿水壓在地板上。看到我們來,她媽媽很不好意思,一再抱歉家裏太亂了。
她媽媽是個很精致的女人,很有品味,蕾的錢包裏夾著一張她媽媽年輕時的照片,黑白的,穿著小翻領上衣,裏麵的白襯衣翻出來。現在看上去也很時尚。蕾的爸爸是個高級工程師,據說當初追求她媽媽也費了好大的力氣。蕾的氣質很象她的媽媽,也是一個追求品味的小女人,大二的時候就開始用進口香水,當然是她男朋友送的,她有時親昵地親我臉一下,我的臉也跟著香幾天。
來的路上給蕾買了一盆君子蘭,畢竟是喬遷之喜。蕾說:這麼奢侈,中彩票了還是找了有錢的老公了?我說那還不是一個意思?
把資料中不明白的地方給蕾看,蕾說你要是不急就放我這裏吧,我給你訂正一下。我說好,讓蕾收拾遊泳的東西我們一起去遊泳。
學校遊泳館裏人很多。我們換好衣服出來,劉已經等在池邊了。他的腿上有很濃密的毛。蕾悄悄地說:他好性感哦,小心你以後吃不消。我把她推到水裏去。不理她在裏麵驚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