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了半年,童來電話提出分手,劉說那就分吧,他再休假的時候,約童見了一麵,童對他說,她愛上了她的老板,劉見過,一個三十歲左右戴眼鏡的男人,長得不高,白淨。那個老板生意做得很好,是市內第一家電腦配鏡的。現在開了幾家連鎖店,在本市也買了房和車。但那個老板在老家有老婆孩子。童說老板答應娶她,她為那個老板已經做過一次流產。去年童和她的老板舉行了婚禮,不過那個老板還沒有離婚,現在童就在家裏,不上班。養一隻漂亮的長毛狗,懷孕五個月,待產。

我不滿意地說:有一些細節遺漏了吧,都說說呀。劉笑:你想聽什麼?我說不想聽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劉說在他回來找童的時候,兩個人去了賓館,是童提出來的。否則他不會傷害她。畢竟是戰友的表妹。

我問他,你愛童嗎?他說感覺比較淡,是個小女孩兒,分手就分手了,沒有太多遺憾。我又問:就是這兩個?他說正品就這兩個,贈品可以多送幾個。我問贈品是什麼,是不是在大連拈花惹草了?他說:怎麼可能,我還是自律的。別把我想那樣,你要是想聽我瞎編我就編給你聽。我問他,部隊裏不是有同性戀嗎?還有在外麵胡作非為的。劉掐掐我的臉,小丫頭想什麼呢,沒你想得那麼亂,這種現象是有,但我說我是嗎?如果是就不喜歡你了。

劉眯了眼睛問:還有要問的嗎?我說:現在想不起來,如果要問,再告訴你。劉又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說沒有了,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劉說妹妹坐在地上累了,來,哥哥抱抱。我說不行,在校區,有熟人。他說熟人怕什麼,你是我妹妹,我當然可以抱著。他來拉我,我跳起來跑開了。

太陽真好,樹林真好,這一切都很好。除了對婷有一絲嫉妒,我覺得都很好了。

下午給蕾打電話,問她看得怎麼樣。她說沒問題,已經改好了。明天過去拿。我要劉陪我去教學樓加班,把剩下的部分翻譯出來,明天順便給蕾送去,讓她再校訂一下。劉說好。他提一壺水,帶了兩個水杯,帶了一本汽車的書,陪我去自習。教室裏沒有什麼人,現在是暑假。劉一會跑出去給我買冰淇淋,一會跑出去買一袋話梅,笑眯眯地喂給我吃。偶爾也把手伸過來,在我的腰上摸索,直到我怒目製止,他才老實一會兒。

想起一個同學,也考上研究生,她男朋友是外係的一個學生會主席。晚上為了找她,把六層教學樓每個自習室找一遍,可能是她正好不在教室,沒找到,又到圖書館自習室找,沒有,又跑回教學樓每個教室找,終於找到她,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拿出一支冰淇淋給她,說:你吃呀,她說看到他滿頭大汗。

他們現在結婚了,同學已經是博士後。

傍晚去吃了餛飩,我看著餛飩店的老板做湯,問是什麼調料,餛飩店的店主說是秘密。我和劉端著碗喝湯,故做神秘地互相提示:噓,快喝快喝,這是秘密。走出來的時候,劉拍拍肚子說:我很滿意,現在一肚子秘密。

晚上又加班,集中精力,很快,因為有蕾的幫助,不太通順的地方也不去找字典,都留下來給蕾解決。晚上居然翻譯完了。劉很興奮,誇我能幹,還說是他的功勞,說是黑袖添香,才取得如此進展。自然要索要獎品,我不理,他居然賴在路上不肯走。他說每次都是我吻你,這次要你吻我。我說好吧,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一下,他撅起嘴:不算,要這裏這裏。我用唇在他嘴唇上輕輕地碰一下,說好啦,沒有了。他說你不能這樣賴皮。那還是我吻你吧。

他的吻總是讓人心動。象潮汐一樣澎湃的激情和快速跳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