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我回去,不高興,用小手指勾著我的小手指,說這是訂的什麼婚呢?我以為和你可以在一起呢。我說你以為訂了婚就可以非法而合理地占有我?沒門。他回過身抱著我:我現在就想占有你,怎麼辦?我在他的懷裏,不說話。過一會,他說,你呀,真倔,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我說我不能讓你家人小看我,覺得我沒有家教,他說怎麼會呢,訂婚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合理地在一起嘛,我說還是,就是為了合理占有我。他說你要這樣理解,就不是丫丫了。

在研樓前,他說,丫丫,和你在一起,真好,平靜,幸福,我說我有點累了,說不出來的感覺。劉又一次吻我,我忽然失去了以前那種沉醉和暈眩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感覺缺失呢?過了一個年,把愛留在年前了?

我躺在床上,想著他,想我愛他,是的,我愛,我喜歡看他明朗的樣子,潔白的牙齒,對我的嗬護,他的溫柔,真誠等等優點,曾經那麼吸引我,我怎麼會有一種愛的無力感,為什麼?

我也知道別人的言語不可信,尤其是那樣的人說的話,一聽就知道她們說的話不客觀公正,可我就是免不了受她們的影響,也許是因為以前的單純使自己吃虧,現在努力讓自己也能適應複雜的社會,於是,在向自己不喜歡的那個方向靠攏。從一個單純的極端走向另一個對社會失去信任的極端。

她們的這些話,我沒有辦法去和劉說,我不能問他是否是真的,我以前沒有懷疑過劉,我覺得他講給我的,肯定都是真實可信的,他很陽光,他的很多話可以說到我心裏去,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懂我的人,應該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不應該懷疑他。在他大嫂對我行為那麼提出質疑的時候,他都能站在我身邊,因為他信任我,但現在我隻是聽了那樣兩個我並不信任的人說了一些刻薄的話,就對他產生懷疑,我是不是過分了?這樣想想,他當初問我大嫂說的事的時候的心情,我也應該理解,隻是他對我堅定不移,而我對他沒有。

他沒對我隱瞞曆史,但我真不知道他和婷到底是為什麼分手,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也許那兩個說的是真的,但真的假的能怎麼樣呢,現在的事實是,宇愛我,他對我的愛是真實的。這樣想想,我沒有必要再去追究其他不相幹的人的話。

我又想,宇愛我什麼呢,年輕人,愛象是火焰在燃燒,來得快,熄得也快,不象年紀大一點,象炭,慢慢地烘烤,讓人心暖暖的,卻感覺不到過熱的不適。但劉的愛已經讓我燃燒了,如果誰忽然澆來這樣一盆冷水,誰也受不了。

我缺乏判斷力,我誰也不能信。蕾,她不懂。說了也是裹亂。大哥,和大嫂是一夥的,說的也不知是否真心,劉,更不能說,導師,沒有那麼好的關係。師兄們,他們有耐心嗎?

夏天還是那麼溫情浪漫的愛情,到了冬天就變得和天氣一樣寒冷了。我躲在被窩裏,想明天一定要和劉談談,他曾說願意做我冬天的熱水袋,我現在感覺到冷了,我想讓他來給我溫暖。